老妇人吃着花生米,悠闲地走了。
秦怀章再次望向秦河,“现在没帮手了吧,好话我不说第二遍,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就是跪死在国医馆外面,也要把师父给我拜回来。”
“国医馆?”秦河纳闷。
“对,国医馆。”秦河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沉重说道:“不得不承认,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国医馆已经今非昔比,你要是能进去,肯定会对你今后的路大有裨益。”
“可是国医馆不是您的老对头吗?”秦河道。
秦怀章感慨道:“是老对头,也是老朋友。国医馆也好,济世堂也罢,说到底,都是中医界的一份子,这些年济世堂一直压着国医馆,其实也是在逼迫着他们进步,如今总算是有人打破腐朽的制度,老夫感到很欣慰啊!”
“是这样吗?”秦河不解道。
“小子,你这话几个意思?”秦怀章沉着脸道。
“没……”秦河低下头。
“你现在初入社会,爷爷我再给你上一课,外头不比学校,看似简单寻常的人或事,往往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济世堂的压迫,国医馆能有奋起一搏的今天吗?看人看事得用心,而不是用眼睛,你要是把这本事练成了,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你了。”秦怀章语重心长道。
“知道了。”秦河心不由己道。
“知道,你知道个屁。”秦怀章板着脸道。
“……”秦河语塞————那我说不知道?
秦怀章言归正传道:“话呢我就跟你说到这里,你要是能进得了国医馆,一定要去拜一个叫姜墨的年轻人为师。”
“姜墨?”秦河震惊得站了起来。
“谁让你起来的。”秦怀章怒道。
秦河又连忙跪了下去。
秦怀章继续道:“这位叫姜墨的年轻人不简单,身负绝学不说,还非常有大局观,长江后浪推前浪,假以时日,必是一代名医,你要是能拜得他为师,把他那一身本事学过来,我就算是进了棺材也得笑醒。”
秦怀章收敛笑意,盯着秦河说道:“小子,爷爷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能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今后我就真不管你了。”
听到爷爷对师父这般夸奖,秦河如释重负,“爷爷,你早说是要拜姜墨为师啊。”
“怎么,你也听说过他?”秦怀章诧异道。
看孙子激动的样子,是对拜姜墨为师没有意见了?
秦河点了点头,“在学校的时候,老师用他的录像当过例子。”
“这家伙竟然都上了中医学院的教材了。”秦怀章展颜道。
“嗯,还不止一次呢。”秦河强调道。
“还好意思说,人家24岁都成教学案例了,你23岁都干了些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秦怀章重重叹了口气,“明天去拜师,别说是我秦怀章的孙子,丢脸。”
“恐怕已经晚了。”秦河说道。
“晚了?”秦怀章皱眉道:“你认识他?他知道你是我孙子?”
秦河郑重地点了点头,“不但认识,他已经收我为徒了。”
“已经收了!?”秦怀章大惊。
他突然想起,下午跟姜墨打嘴仗的时候,姜墨就提到过他收了个二徒弟,资质不错,榆木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笨蛋才能生出这样的小笨蛋。
所以那个时候姜墨话中所指的大笨蛋其实是在暗讽自己?
合着自己去国医馆踢馆就是送上门去让人家打脸的?
想到这里,秦怀章老脸青红不定,仿佛又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爷爷,你还好吧?”秦河惶恐道。
“我好的很。”秦怀章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拜他为师的?”
“就在离职后的第二天。”秦河答道。
“怎么拜的师?”
“就递了份简历啊。”
“他就同意了?”
“嗯。哦,对了,曹薇也是他徒弟。”
“合着你是跟着小薇去拜的师?”
“我是自己去的,跟曹薇没关系。”
“……”秦怀章怅然一笑,“你倒是挺会误打误撞!”
只是可惜了自己这张老脸!
真他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