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只是一桩小事县令大人却犹豫不决与师爷交头接耳。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窸窸窣窣,堂下两人一兔沉默等着判决。
萧北辰挑起一边的眉总觉得不对劲,不是这县令无能,就是他们在搞鬼。
待到两人商议完毕,师爷火急火燎飞奔出大门。
站住!萧北辰先发制人大喝一声,就像一只猛虎突然按住正欲逃走的猎物。
堂下白露连连摇头直翻白眼,就萧北辰见官不跪这气势,很难不叫人怀疑,娶妻掩饰不了他的身份!
藏不住,藏不住咯!
上哪去?萧北辰自知身份暴露,但也没太在意,质问师爷。
呃,小的尿急。
给我憋着!
所谓打狗还需看主人,师爷非官但好歹在府衙当差,是县令的亲信,在府衙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身份地位压过老百姓。
萧北辰这么一喝等同默认他就是宁王,师爷和县令咚的一声给他跪下:殿下,殿下息怒。
殿什么下。萧北辰嘴角微扬,上前扶起白露搂住她的腰肢向县令解释道。我已娶妻,身上未带信物,除非入京滴血认亲,可就凭你么这帮虾兵蟹将根本奈何不了我。若不想惹麻烦,劝你们老老实实把案子结了。
啊这,真是本尊!
县令和师爷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本想着将确认身份的差事扔给巡抚,没想到先被宁王截胡,而且就算巡抚来了也于事无补。就如萧北辰所言,除非滴血认亲,否则拿他没办法。
强权强压地头蛇,县令斗不过人家只好乖乖办事,只是未弄清宁王想要的结果,他实在不敢擅自结案。
兔子。白露绯红着脸轻轻掐了下腰间的手,生怕萧北辰将决定权交给县令。
这是交易,我假扮你的妻子,你得帮我要到兔子。
她的意思萧北辰自然明白:这兔子就放了吧,我状告他只是想给它一个教训,并没想取它性命。
于是乎,这案子就这么结了,两人一兔手拉着手离开了府衙。
县令赶紧差人通风报信,怕归怕,但该干的活不可马虎。
快去,给巡抚大人捎封信,就说:宁王殿下私自娶妻,女子身份不明。
是!
这边厢,白露抱着兔子离开府衙,带着萧北辰东街买药,西街买布匹篮子物什给兔子做窝。
小家伙窝在白露怀中瑟瑟发抖,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衫。挨了顿板子它本就虚弱,没想到这姑娘的身体冰冷如斯,让它冷得直哆嗦。
什么圣女,分明是个死人,也是救了它的人。
我说姑娘,你非人非鬼,为何留恋阳间?
诶?看得出来吗?白露愣了下。
你身体冰冷太明显了。花颜抬头看着白露替她感到悲凉。有何遗愿,待我伤愈定当报答!
若说遗愿,只有他。
白露悄悄回头看了眼萧北辰,想他,恋他,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