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曼摸了摸中指上已然消失不见的戒指痕迹,那枚简单的白金戒指在她手上戴了整整四年的时间,然后被无名指的钻戒取代。
然后仅仅过去了五年时间,这个男人已经变心了。
高青曼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白净的双手,其实她对自己的手指不太满意ashash有些肉肉的,不够纤细修长,但是李学文说它们滑滑ash嫩嫩,摸起来的滋味很好。
如今她自己看着这双保养的如同二八少女的手指,上面没有任何疤痕和缺憾,也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但是时间就是这么过去了。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如今支撑她走下去的只有复仇这一个概念,但这条路很漫长。
她不知道最后会成功还是失败,也不知道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到底要耗费她多少的年华,但是她必须这么走下去。
笔直的,不能回头的,朝着那个迷茫的没有光亮的未来的走去,孤军奋战,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高青曼正这么想着,李学文打开门走进来,凑到她面前想吻她的唇,高青曼反射性的撇开脸,面对不解的李学文,试图挽回尴尬的局面,随便咳嗽了几声:我最近有些感冒,不想传染给你。
李学文谅解的笑了笑:难怪你这几天都没精神,吃药了吗?
没,高青曼摇摇头,只是小感冒,马上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
那就好,李学文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既然你感冒,就少去楼下吧,老人和孕妇体抗力都弱。
高青曼贤惠的点头称是。
李学文亲昵的坐到她身边:曼曼,你爸爸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高青曼心里一惊,其实她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这件事,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礼物,但这几天过得太浑浑噩噩,竟然忘了这件事,还需要李学文这个外人提醒。
她装作不经意的歪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对啊,可不许跟我说你那天没空,十万火急也要时间给我空出来。
当然不是,爸爸的生日我能不去吗?李学文搂过高青曼的肩膀,没注意她突然僵硬了的身子,继续说道,只是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努力争取一笔大生意,我的意思是,让爸跟李家合作,大家互补缺点,实现双赢。
高青曼的手开始冰凉。她逐渐回忆起了有关这件事的一切。这确实是一笔大生意,但是李家和高家都无法单独接下。
前一世,她和李学文夫唱妇随,说服高父高母和李家进行了合作,中间环节却出了差错,高家差点面临破产的命运。
幸得李学文接下这烂摊子,马上组织人员尽力弥补纰漏,和李家的精英人员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让高家的产业更上了一层楼。
现在想来,这一切恐怕都是李学文的诡计,他从那时就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高家,正大光明的从高氏内部安插自己的亲信,然后一步步取得高氏的控制权。
想起上一世慈祥的父母忧劳成疾,卧病在床的样子,高青曼简直想杀了眼前的人,这也是她最大的仇恨和遗憾,由于她的引狼入室,她的至亲遭遇了本来一辈子都不会遭遇的悲惨经历。
甚至她的哥哥,还要忍受着悲痛的心情,去给她收尸!
她能想象她哥哥心碎欲裂的感觉,父母死后,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她温和又懦弱的哥哥,在办丧事的期间,挺起自己强壮的胸膛,肩负起了身为男人的责任。
她还记得她停止了哭泣,搂着他单薄但是火热的臂膀,他对自己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她很用力的点点头,动作大到眼前都发黑。
然后第二天,他得到了自己的死讯。
想到这里,她温和的依靠在李学文的肩膀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只听得她平平淡淡的说:好,我和爸妈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