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颌首示意继续。
“世子爷和姑娘觉得如何?”
阿酒仔细端详画作,并未从中发现端倪。
她冷不丁问道:“怎么又是山水?这回的又有何深意?”
“两幅画虽都为山水,但前幅意在家人团圆,这一幅意在壮志未酬。姑娘且看,云海翻涌,想去云巅之上只有踏上台阶……”
阿酒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到桌下,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得稳住,必须稳住。
她瞥眼身侧的人,好在世子爷的注意力也在画上。
“先生仕途不顺?”
“乡野人士读过几本书罢了,不敢妄想仕途,就是日常泛泛酸水罢了。”
他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倒让景嵘羽刮目相看,“还未请假先生大名。”
“小人姓年,名字不便污世子爷的耳朵。”
阿酒瞧他们二人聊得正欢,缓缓起身挪步向外。
“去哪儿?累了?”景嵘羽的声音拦住她的脚步。
她慢慢回身,小脸憋得通红,眼下正心虚,该找个什么理由脱身?
“姑娘家总有不方便的时候,”画师替她解了围,“阁内有丫鬟,需不需要让她来?”
“需需要。”
她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再加上脸红扑扑的,这在景嵘羽看来正如画师所言。
他呷口茶,不该叫住她的,不然不会这么尴尬。
“你且去,慢慢来,我在这儿候着。”
“
嗯。”
阿酒随丫鬟离开。
“房内已备下月事带和干净衣裳,姑娘可要奴婢进去服侍?”
“不用!”
她果断拒绝,“你去忙吧,我小腹有些疼,要休息一会儿,你不用管我。”
“是。”
阿酒推开门换了丫鬟准备的衣服,一会儿混出门去不易惹守在门外的侯府侍卫察觉。
珍阁内来往的人多,阿酒一身常服混于其中,与侯府的人错身而过。
拐出长街后,她才撒开腿跑起来,‘云巅之上、台阶’,他指的不正是云台。
师父他们在云台!
越往那边去,聚集的百姓越多,阿酒被挡在人山人海外,议论声混在一起在耳畔嗡嗡作响,听不清!看不见!
阿酒拽过身旁人的胳膊,急急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了?”
“刺杀太妃的贼人就在前处,等着行刑哪!这些人啊真是不得好死,那些贪官污吏的马车不劫,非要冲撞出宫清修的太妃!”
“可不是,听说那几人是原州来的,原州那地界贫脊荒凉,老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
“唉唉唉,姑娘,你别挤啊!”
“就是,挤什么挤!”
…
阿酒奋力扒开人群,将不满声抛诸脑后,她不信!她不信!师父他们才不会当劫犯,更遑论是刺杀太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要亲眼确认是不是师父,肯定不是!
不知用了多久,她终于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高台之上,五个人身着囚服被绑在木桩上,她的视线一
一掠过他们,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冻住了,耳畔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心剧烈跳动的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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