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哼了声,“我倒想,到时你可别后悔。”
“……”
夜间,祁琬偏头打量着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忍不住轻轻翻开,看着文书上苍劲有力的字体,想象着南霁庸在军营里坐于桌案前,执笔飞速写下,那种豪气干云必让人移不开眼睛。
应该平安无虞罢?
转眼到了登基大典,山槐带着一万禁卫军层层把守,祁瑾着黄袍拾级而上,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祁琬的心却揪到了嗓子眼,这种宁静最是可怕,处身暗处的人定不知藏着什么阴谋。
但看祁澹与盛璆都在文武百官之列,祁琬的心又稍稍落了落,若是举兵反叛早就开始了,何苦现在一直隐忍。
大典结束,文武百官散去,祁琬长舒一口气,这事情发展应是与上一世不一样了,然而就在她放松身心缓缓坐下时,不同的号角声自四面八方响起,紧接着呐喊声、刀剑相撞的声音层层灌入耳中,祁琬顺觉眼前发黑,该来的还是来了。
祁澹的军队早已包围皇城,他与盛璆的谋划便是,一内一外联合绞杀,祁琬深知他们的路数,命山槐保护祁瑾,自己带领禁卫军翻身上马,意欲与盛璆拼个鱼死网破。
公主亲自领军,将士们俱是为之振奋,士气大涨,一路嘶喊着杀将过去,就在宫门外盛璆如一座山站立不动,数万兵卫黑压压一片如游龙般占满长街,祁琬立于马上,心间一凉,今日她怕是又要葬送与此了。
盛璆右手置于心口,面向祁琬单膝跪于大军之前,“小王愿为公主厮杀在前。”
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王所做出的的最大的礼节,即使是圣上他也从未跪过,他这一跪气势雄浑,身后数万大军齐齐跪地,喊声震天,“为公主而战!”
祁琬还没反应过来,城门大开,祁澹的军队涌入,祁澹骑着高头大马,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等灭了祁瑾,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盛璆,功高震主,他怎能容忍一个外姓王横行大楚。
“祁琬,你栽培的那个南霁庸可不在皇城。”祁澹笑得轻浮,“就算今日把你
扒光了悬于城门之上,他也是赶不回来了。”
“就算赶回来也是死路一条。”祁澹笑得肆意张狂。
暮春的傍晚带着一丝凉风,吹得祁澹甚是惬意,就在他挥手前进时,平王军队瞬间全部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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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庸:谁要把我收进后宫?
祁瑾:这只是缓兵之计,进了后宫还怕进不了安楚殿吗?
祁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