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抬起头,“考虑什么?”
她早已将答应南霁庸的话抛到了爪哇国外。
南霁庸借着酒劲抓起祁琬的手,拉着她便往将军营帐奔去,轻轻浅浅的月光洒落夜空,两人的身影逐渐拉长,直至帐帘掀开,两人快速陷入黑暗,身影彻底消失。
烛火未燃,周遭只余粗重紊乱的呼吸声,祁琬酒醒了一半,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几次后,才不解道:“南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霁庸比她更紊乱,一时的冲动将她抓进了自己的营帐,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许久才磕磕绊绊道:“给你看,看看我的新营帐,是,是将军的营帐。”
祁琬转了转眼珠,“那,那你点上烛火啊。”
“嗯。”南霁庸转身去取火折子,然而他右手依然牵着祁琬的手腕,他一转身大踏步往前走,将祁琬拽了个措手不及。
待南霁庸再一回身,祁琬直接撞进了他的宽阔胸膛,两人俱是一愣,祁琬只觉脑中瞬间嗡鸣不止。
“咚……咚……咚……”
强有力的心跳声逐渐打破了细碎的嗡鸣,祁琬彻彻底底听清楚了南霁庸那快速的心跳声,一股火热迅速蹿遍全身,祁琬抽了抽自己的手腕,小声道:“撒手罢。”
向来听话的南霁庸这次非但没有听话,反而愈加叛逆起来,大手直接从手腕移到了手掌心,大手覆小手,南霁庸嗓音沙哑,“你说要考虑的事情当真忘了吗?”
“没忘,就是没有时间考虑。”祁琬张嘴开始胡诌,主要是现在这火热的场面容不得她细细思考。
南霁庸嘴角浮起笑容,“没忘就好,正好现在有时间,那你开始考虑罢。”
祁琬也不应声,只略略抬了抬头想往后退一步,她怕自己紧贴着这胸膛不知会说出什么不过脑子的话来,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被南霁庸的另一只手强行按了下去。
毛茸茸的小脑袋再次贴上火热胸膛,紧接着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如果你不想当将军夫人也可以,我去当驸马。”
祁琬脑袋里昏昏沉沉,脱口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要在一起。”
“嗯,是要在一起,你终于考虑好了啊。”男人暗哑的嗓音中带着极具诱惑力的笑意,连带着胸腔都震颤起来。
祁琬一听不对,回过神道:“你耍无赖!”
“我承认,这是我跟山槐学的。”
“不可能,山槐没有你这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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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槐:请叫我背锅侠。
南霁庸:不,你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