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庸手心滚烫,还欲再说,祁琬低了头斥道你脸皮厚还真脸皮厚了。”
“那你的答案……”南霁庸紧张的额头都沁出细密的汗珠,刚才的强硬表示只不过是强撑而已,此刻他的腿肚子都在发软,他可是博上了一生的勇气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我先考虑考虑。”
祁琬说完,趁南霁庸不注意,闪身从他身前挪了出去,即刻发足狂奔,转眼从城楼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霁庸依旧保持着虚按的姿势,内心的狂喜淹没了所有感官,以至于田威与单庭站在城楼下喊他都没有听到,南霁庸嘴角上扬继而仰天大笑,她说的是考虑考虑而不是我们不合适。
他还有机会!
田威愕然,“少怀是连月征战,累的受刺激了吗?”
单庭摇了摇头,“估计又是被监军大人刺激了,监军大人最近躲南将军像是在躲洪水猛兽。”
两人也不再等着向南霁庸请示,无奈摇头离去。
三皇子祁澹率先撤离东梁城,南鹤阳亦悄无声息的随之离去。南霁庸带领山槐等人做善后事宜,临近年关,时有散落的戎狄来犯,南霁庸从不懈怠,依旧派兵把守。
盛璆营救盛云雪后一直被公务缠身,直到处理妥当想要与祁琬单独面谈时,却接到消息,因公开策卷的赌约,皇城太子殿下召回监军。
南霁庸也是接到这个消息急急忙忙赶到祁琬营帐,迎接他的却是空空荡荡的营帐,盛璆瞥了眼匆忙赶来的南霁庸,冷声道:“监军大人莫不是因为不想见你,才提早离去。”
“也许是罢。”南霁庸不想搭理盛璆,失落转身离去。
盛璆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总该道一句别罢,南霁庸心下恹恹,然而他刚走出没几步,就见单庭奔了过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他手中,低声道:“南将军,这是监军大人离去前特意嘱托,必须要末将亲手交到你手里。”
南霁庸眼眸亮起来,原来她没有不告而别!
“嗯,知道了。”南霁庸故作镇定地收下书信,再往前走时出现了一点不太协调,单庭歪了歪头,将军怎么走路同手同脚了?
回到自己营帐后,南霁庸深吸一口气,慌乱拆开书信,只见花笺纸上书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祝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亦如那年武试前夕,公主书信一封,上提“祝金榜高悬,青云得路”。
南霁庸望着手中的书信,将贴身收藏的另一封取了出来,两封折叠在一起,又缓缓收进了贴近心脏的内袋中。
纵使前路千难万险,公主便是他的千军万马,助他一路披荆斩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