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找山槐试试,应该是那句话加那张脸迷惑了我……”祁琬祁琬自言自语的转身离去。
清凉月夜下,徒留单庭站在寒风里懵楞不已。
三日过后,田威的通传兵带来消息,他已与山槐于栖山峡谷腹地汇合,云雪郡主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盛璆日夜陪伴守护,三人正与戎狄开启迂回战术,戎狄受伤过半,我方目前损伤较少。
南霁庸心中振奋,田威与山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经过这三日的休养,南霁庸骑马已不成问题,但是依然顶不住长时间的劳累,毕竟重伤初愈,让他心揪的是,这三日祁琬都是派人来送饭来传话,可她自己却从不露面。
田威的通传兵离去后,南霁庸召集了所有的将领进行下一步的战略部署,作为监军大人的祁琬当然也被请了去,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南霁庸的身侧,而是选择了坐在单庭身侧。
南霁庸与单庭都很诧异,单庭坐得笔直,头也不敢动,生怕祁琬再问一些要他命的问题。
经过商讨决定,大军将于三日后出发前往东梁城,各将领领命前去准备,祁琬刚站起身,就被南霁庸喊下,“监军大人请留步。”
祁琬身子顿了顿,手下意识的扯住了前脚刚走的单庭。
单庭冷不丁被扯住,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听他敬爱的监军大人在他身后说:“一起留下来罢。”
“不,不行,南中郎将只要求监军大人留下。”单庭憋得脸都红了。
奈何祁琬就是不松手,她可不想独自一人尴尬的面对南霁庸。
所有人都已离去,大帐里就剩了他三人,南霁庸踱了两步,蹙眉道:“单庭,你就这么清闲吗?”
“不清闲。”
“还有什么是单庭不能听得吗?”
两人同时出声,南霁庸拧了拧眉心,冷声道:“单庭,你想听吗?”
“不想听。”单庭从祁琬手下挣脱出,慌忙往营帐外逃去。
“怎么就这么点胆量。”祁琬忍不住啧声,“还不如山槐,能给我当个挡箭牌。”
“我就那么让你害怕吗?连见都不想见?”南霁庸站在祁琬几步开外,面容苦涩又无奈。
他怕表露自己的心迹会吓跑公主,又怕不表露心迹,公主会被人抢走,如此纠结间才会借着中郎将的身份说出守护的话语,没承想还是有些心急了。
“不是害怕,是……尴尬……”祁琬小声道。
“以前你是琬弟,我拼了命守护你,你也没有尴尬,此刻又是怎么了?”
祁琬拍着胸脯,大声给自己壮势,“此刻我不需要你守护,我可是钦封的监军。”
“你也是我大楚最尊贵的公主,末将必须守护。”南霁庸直接跨前两步,将祁琬小小的身子逼近了角落,祁琬只觉温热气息瞬间萦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