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庸托田安将军打听祁琬的消息,殊不知常詹事正游走于各大氏族之间,心力交瘁。
这一日,南霁庸休沐,便去天香苑买了祁琬最爱吃的牛肉包子,候在左掖门外,让黄门通传,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张憔悴的小脸悠悠飘过来。
南霁庸递上笼屉,有些心疼道:“两月未见,你怎么像被抽了魂似的。”
祁琬打了个哈欠,天知道她已经有多少个夜未合眼了,她必须要赶在平王反叛前将皇城关系网布署好,最近西北戎敌屡屡侵犯,忙得更是不可开交。
祁琬应了声,也不想说话,接过笼屉瞅着里面热腾腾的小包子,鼻子一酸,眼圈泛红。
“谢谢大哥。”
满皇城大概也只有南霁庸一个人记得她爱吃天香苑的牛肉包子。
南霁庸听着这囔囔的鼻音知道她要哭,忍不住抬手揉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说自己是男子汉,这怎么就哭了。”
“大哥怎么忽然想起来宫里了?”祁琬以为南霁庸是来宫里办事,顺道来看她。
南霁庸顿了顿,“就,就是……想你了。”
祁琬抬起头,望着眼前又长高了几寸的明媚少年郎,抿唇笑起来,“我也很是想念大哥。”
是想念吗?好像不是,是思念,祁琬暗地里纠正着自己的措辞,冷不丁被眼前的人搂过去抱了个满怀。
祁琬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后,自己的内心又翻涌起来。
祁琬正兀自羞愧时,一阵剧烈的心跳声传进她耳中,仔细听去,竟是南霁庸胸腔里发出的。
伴着强有力的心跳传来的还有头顶那一声叹息,
祁琬挪了挪小脑袋,没想到却被箍得更紧了。南霁庸犹自叹息不已,自己果然有病了,这个拥抱他想念了两个月,就是如此的温柔酥软直击心房,跟山槐的那种钢铁般坚硬豪放的拥抱不同,这一种让他上瘾。
左掖门后,祁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使被那擂鼓般的心跳声震得懵楞,她依然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这皇城从来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巡逻兵的声音渐渐传来时,祁琬猛地挣开了南霁庸的禁锢,迅速站直捋好自己的衣服。
南霁庸依旧保持着双手抱拢的姿势,不可置信之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与失落。
这是遭到了嫌弃吗?
直到巡逻兵走近,南霁庸才反应过来,对着祁琬摇头失笑,“抱歉,是大哥疏忽了。”
竟然只顾着自己去感受,忽略了这可是虎狼之地的皇城,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祁琬拢着随风飞舞的发丝,勾唇无奈一笑,“与大哥无关,是我太过警惕了……”
接下来的话语,南霁庸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完全被祁琬的抬手勾发丝的动作吸引了,他竟然从中看出了小女儿情态,南霁庸瞬间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