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槐扭头,“你这不地道了,是你自己刚才想说的,现在又不说了。”
祁琬傻愣愣的摇了摇头,嘟囔道:“我不说。”
“不如做个交易如何?你告诉我云雪郡主的消息,我告诉你少怀都在你酒醉昏迷后做了什么。”山槐像是一头野狼盯着祁琬,声音压到了嗓子底。
祁琬瞪起圆圆的眼睛,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知道啊!”
“那不行,那我也不能告诉你云雪的消息,因为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都昏迷了,你能知道什么?”
“就,就是有,感觉。”祁琬转着眼珠逡巡两圈才在自己身侧发现南霁庸,她想也没想就一把搂上去,扭头对着山槐示范道,“看,就这样,一下抱上来,就有感觉。”
一圈人愣住了,田威嘴里的酒水流了出来,山槐张口一副不干我事的模样。
被两只胳膊圈住的南霁庸叹息一声,刚才说要不醉不归的那个决定有点失误了。
他只是想等祁琬喝醉了,最后试探一次,最后套两句话,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这个拥抱的姿势,这个语气可是不一般了,绝对有问题。
南霁庸哑声解释道:“监军大人酒品稍微有些不好,醉酒之后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
话音未落,祁琬的手已经顺着南霁庸的脖颈游到了脸颊,小手一捏,傻笑着赞叹道:“真嫩!”
这是酒品稍微有些不好吗?众人身上渗出一层鸡皮疙瘩,看向南霁庸的眼神不禁充满同情,中郎将大人也真是不容易,还要被监军大人这样玷污。
山槐非常嫌弃的闭上了眼睛,只有田威咬牙摔掉酒碗,一副天不怕的气势走了过去,探手就想把黏在南霁庸身上的祁琬抓起来扔出去。
南霁庸眼疾手快,反手一抡将还在摸脸的祁琬扛在肩头,义正言辞道:“大哥放心,监军大人若是再乱来,我第一个把他扔出虎豹营!”
言罢,南霁庸扛着祁琬就往营帐走去,在众人的视线里,他们的中郎将大人还重重地摔下了帘布,想来被监军大人咸猪手,他也很是生气!
祁琬醉眼迷离,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军营舆论风暴。
“我还没跟山槐说完呢!怎么就到榻上了?”祁琬呆滞一瞬,半挺着身子就要坐起,南霁庸倾身上前覆了上来,“你今夜出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一出去,就会被人扔出虎豹营去喂狼。”
祁琬下意识往后一缩,“放肆!”
“放肆?”南霁庸眼眸一缩,嘴里再次重复这两个字,这岂会是一个太子詹事能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