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槐撇嘴,“私塾先生虽未教过这个,但先生教过一言不合就乱扔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哦?哪位先生教的?说来听听,征战归来我倒要去请教请教。”祁琬微侧头,嗤笑一声。
“你管哪位先生,反正都是要遭天谴的。”山槐指了指自己还青紫的额头,“看你们的罪证!”
祁琬知道自己下手狠了,但她当时也没料到山槐是在营帐外面,忍不住笑道:“先生没有教过听墙角也是要遭天谴的吗?”
山槐还欲反击,南霁庸一把拉住他,以眼神示意道:“后面去。”
山槐不乐意,愣是被南霁庸挤在后面,南霁庸将水袋朝祁琬递去,温声道:“几个时辰未进水了,喝一口罢。”
祁琬抿着起皮的嘴,确实有些渴了,但她非常有骨气的拒绝道:“不喝,谢谢。”
“别耍小脾气,行军路上玩闹不得。”南霁庸一直抬手递着水袋,祁琬目不斜视,对身后道,“山槐,送上你的水袋,刚才的言语冒失一概既往不咎。”
山槐呲牙,刚想说小爷懒得理你!然而还未张嘴,腰间水袋就被南霁庸挑了过去,直接扔进祁琬怀里,“喝罢。”
祁琬实在渴的难受,也不再闹脾气,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大半袋,山槐在后面急了眼,“给小爷留点!那可是鹭行山后的山泉水,小爷总共就带了那么些,还一口都没舍得喝呢!”
祁琬一听,来了劲儿,直接灌了一整袋,打了个饱嗝后,将空水袋随手往后一扔,笑道:“一袋水换你想知道的消息,还不值吗?”
“我想知道的消息?你怎么知道小爷想知道……”未说出口的话语尽数被山槐咽了回去,他还真有想知道的消息,关于云雪郡主的消息。
夜间,篝火生起,单庭开始指挥大军安营扎寨,搭起主营帐时,他开始犯难,小心翼翼走上前询问道:“今夜,南大人还与监军大人同宿一营帐吗?”
“不要。”
“不要。”
南霁庸与祁琬同时出声拒绝,前所未有的默契。
山槐一心想打探云雪郡主的消息,便毛遂自荐道:“我愿与监军大人同宿一营帐,绝对誓死保护监军大人安危。”
“可。”
“不可。”
两人再次同时出声,然而南霁庸拒绝的干脆,祁琬皱眉,“我说可。”
“我说不可。”南霁庸将木柴扔进篝火中,侧脸刚毅决绝。
山槐生怕两人再次闹僵,他可不想再次遭罪,便站起身夹在二人之间赔笑道:“我无所谓,主要看二位意愿……”
“你凭什么替我拒绝?”祁琬瞪着南霁庸,声音强硬。
南霁庸更加强硬,“凭我是你兄长,除了我,谁都不可。”
“你……不讲理。”
祁琬气得跳脚,南霁庸冷脸吩咐道:“今夜依然由我守护监军大人安危。”
单庭得令即刻去照办。
“田大哥,今日夜巡交给你了。”南霁庸对着田威一拱手,而后一手拎起寒骨白,对着祁琬做了个请的姿势,“监军大人若是走不动,我不介意背你过去。”
祁琬哼了声,咬牙站起身,随着南霁庸往营帐走去。
山槐扭头对上田威拉长的脸,“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是多余的?”
“你是多余的,我没有。”
※※※※※※※※※※※※※※※※※※※※
山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南霁庸:打碎你个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