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阳眼一横,沉声道:“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祁琬故意提高了音量,“刚才不是你放话的吗?没有能力过刀山火海,放了话现在却还想抵赖?”
“放屁!玩笑话岂可当真!”
祁琬抓住了话柄,再次紧追不舍,“这么说来,连你求娶公主都是玩笑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
南鹤阳刚想上手扼住祁琬的咽喉,下一刻就被赶来的南霁庸格挡开来,南霁庸低头喝声道:“身为天龙营中郎将,不要丢了大楚将领的风范!”
“放肆!区区一个执戟长也敢教训本将?”南鹤阳虽在气头上,对着南霁庸依然是不屑鄙夷。
采苓立于一侧,恭谨道:“公主传话,南中郎将功力欠缺,刀山火海未通过,即使征战沙场也必不会挣得功名,非公主之良人也,南中郎将请回罢。”
南鹤阳也不想再多做停留,哼声转身就要离去,盛璆一甩折扇横在南鹤阳身前,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表现很不错,你保住了南家满门。”
这句话在南鹤阳听来尤其刺耳,他今日就是一个笑话。
“哦,对了,你还欠这位小兄弟一声‘爷爷’”。盛璆指了指身材笔挺的南霁庸道,“日后可要补上。”
南鹤阳双唇紧闭,只是从鼻子里哼出声,南霁庸倒不计较这些,只是上前两步扬声道:“南中郎将,文书已递交兵部,刚传来消息,关于虎豹营被烧毁兵车一事,南中郎将随末将去一趟兵部罢。”
南霁庸做了个请的姿势,南鹤阳冷笑,“你一个区区执戟长还想与本将抗衡?有本事让兵部来抓我!”
言罢,带着兵将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仅仅两个时辰之后,南鹤阳求娶祁琬临阵脱逃的消息不胫而走,全皇城人都知道他认了两位爷爷,一时成为皇城笑话。
临近傍晚时分,太子祁瑾来到清安院,将求娶事情听了个大概,只恨自己当时没在场,否则就强按着南鹤阳磕头喊爷爷。
祁琬一手叩着桌面,一手撑着下巴,许久才对祁瑾开口道:“能不能让南鹤阳那个草包消失?”
祁瑾一愣,“那个,有点难。”
“那能不能让南霁庸的军阶高于那个草包?”
祁瑾皱眉略一沉吟,忽而眼前一亮,高兴道:“倒是有个机会,可让你的南公子升为中郎将,只不过有些许危险。”
“什么机会?”祁琬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