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皱了皱眉,忍不住笑出声,“我以为出家人不在乎这些,没想到你这么在意,那你希望我怎么还?”
话未说出口,宴冬一下红了脸,声若蚊蝇,“住在慈恩寺便可。”
祁琬更是困惑,“只需住在慈恩寺吗?这哪是还人情,这不是添麻烦吗?”
“即使你添麻烦,宴冬主持也是欣然愿意的。”
一个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祁琬知道他这个弟弟必定要跟来,果不然祁瑾收了折扇,对着宴冬莞尔一笑,“我皇姐在这儿暂住的这短时间,给主持添麻烦了。”
“不麻烦,衲子荣幸。”宴冬双手合十施礼,生怕自己露出破绽,寒暄两句后便快速回到了清绝院。
祁琬望着那背影,摇了摇头,“宴冬今夜有些许异常,不知为何。”
“不是些许异常,而是他动了凡心。”祁瑾一语道破。
祁琬瞪圆了眼睛,“佛家圣地,休要胡说!”
“皇弟可没有胡说,我可是能从每一个男人眼睛里看到欲望,他显然是对你动了凡心。”
“不听你瞎说,你追来有何事?”祁琬问道。
祁瑾笑了笑,兴味盎然,“今日帮你举证的那位女子现下在哪里?”
“怎么?你也被她的美色迷惑了?”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不可能见过她,她现下也不在这里……”祁琬话还未说完,就见南霁庸推开院门,提着一壶茶走了出来。
不在军营,难得闲适的夜晚,他的琬弟早已打好招呼,就在崖前古松下候着他,然而现下古松下空无一人。
南霁庸走出两步才意识到暗影里站了人,警觉性提高的瞬间,他也看清了那两人,正是公主与太子。
南霁庸放下茶壶,想要上前施礼,就见太子殿下一阵风似的扫到他面前,忽然一只手抬起挡住了他的双眉。
近可互听心跳的距离,南霁庸本能性的想后退,就听祁瑾在他身前大笑起来,“皇姐好计谋,此人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霁庸有些茫然,他望向一侧的祁琬,嘴唇蠕动还未出声,祁瑾已经对上他的脸,对着他挑眉一笑,“我说的对罢,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