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又蠕动了下,吐着红信子再次往祁琬脖子的方向前进,祁琬都快哭出来了,就在她打算一头扎进南霁庸怀里时,身边躺的笔挺的南霁庸一个侧翻,探出右手扼住青蛇七寸之处甩了出去,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祁琬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那蛇早已飞出了营帐。
浑身冰凉的祁琬被南霁庸拽着侧翻过来,直接进入了他怀里,紧接着一只大手在她后背抚了两下,祁琬感觉全身开始回血,头顶想起轻柔的声音,“别怕,已经解决了。”
“你反应也太慢了……”祁琬鼻子里带着哭声。
南霁庸无奈一笑,“我这左手被你又掐又摁,攻击的好时机都错过了。”
祁琬这才意识到,她还在掐着南霁庸的手腕,她慌忙松开手,下一刻被掐的手覆了上来,握住了她往身后藏去的小手。
南霁庸叹了口气,“如此冰凉,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暖暖罢。”
“我这是被吓得……”
“也是,男子汉轻易不会被吓到,那只蛇也太不会看眼色了,竟然往监军身上跑。”
祁琬抬起头,“你打趣我呢?”
“末将不敢。”
“你就是在揶揄我!”祁琬抬脚就要踢,可是两个人正面对面侧躺着,她一脚踢上去,南霁庸正好张开双腿,将她的左腿夹住了。
祁琬用力往回抽,使出吃奶的劲儿,丝毫未动。
“你放开我,我既往不咎。”祁琬哼了声。
南霁庸低声笑道:“以防再出现条花蛇,你上蹿下跳,我就不松开了,你想咎就咎罢。”
“你……”祁琬又用另一条腿去踢,“明天敢说出去,你就等着发配边疆罢。”
南霁庸直接夹住踢过来的两条腿,脸上笑意更浓。
然而两人动作幅度过大,木板再也承受不住,轰隆一声在深夜里散开。
果然,一语成谶,木板床被睡散架了,两个人裹着一条被褥被摔进了一堆木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