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璆松了口气,便将来意说明,想让安楚检查一下随身携带的玉佩是否丢失。
祁琬在角落里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采苓当即会意,“平王殿下稍待片刻,容奴婢去通传。”
采苓转身进了外室,过了许久才回来站在阶前温声道烦平王殿下惦记,安楚公主的玉佩未丢失。”
祁琬见缝插针,故作不满道官早就说了那玉佩是家族传承,并未偷窃,王爷这是诬赖冤枉下官。”
盛璆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外室,对采苓问道楚公主没说请本王进去会见吗?”
“没说,只说了今日一概不见客。”
盛璆微一抿唇,直接越过艾草线,在采苓出手阻拦之前,他早已站在了窗柩前。
“今日既已不见,本王便不再勉强,那么以六日之后的万寿节为期限,如若琬琬还是拒绝相见,那本王便会带人冲进这清安院。”一番慷慨陈词后,站在窗柩前的盛璆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忽然低下声音,沉沉道,“琬琬,我不远万里从北疆带着诚意而来,即使你重病缠身,你也是我的王妃,我不会另娶她人,平王妃的位子只留给你一人。”
再平和不过的语气里似是带了哀伤,祁琬翻了个白眼,真能演。
平王离去之后,南霁庸手握玉佩盯视着祁琬道弟,既是你家族传承之物,如此贵重,我便不能收了。”
祁琬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既已送出,也绝不会收回,正因为贵重所以才会送给你。”
两人说话间,田威高亮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南老弟,大哥来看你了。”
祁琬脸一黑威这家伙喊你老弟,这岂不是占我便宜?”
南霁庸笑了笑,“你本就比他小,哪会占你便宜。”
田威一进门,就嚷嚷道老弟,大哥看你没有一匹趁手的马,过来送你一匹骏马,这是从盗贼那儿缴获的,看这鲜亮的毛色、矫健的身躯,是顶级货色。”
南霁庸一看,是通体雪白的骏马,正与他的寒骨白相称,当即大喜,上前摸了摸爱不释手,那马匹也不怕他,在他手心里蹭了又蹭。
“南老弟,给它取个名罢,以后就是你的战马了。”
南霁庸想了想,开口道然通体雪白,那便取名为“踏雪”罢。”
田威忽地从身后掏出一根大羊腿,挑了挑眉,“老弟,你在这荤腥不沾的地方养伤哪能养好,受了伤就得吃肉才能补上,今晚大哥带你吃羊腿。”
祁琬捂着鼻子,横了一眼,“僧家寺庙,怎能如此鲁莽?你手持这种血污的东西,要置慈恩寺众僧人于何地?再说这种血污的大羊腿怎么能吃?”
“怎么不能吃了?老子在军营就这么吃。”田威挥了挥大羊腿,浑然没有将祁琬的呵斥听进心里。
南霁庸生怕二人吵起来,便打着圆场道妨,田大哥也是好意,不如我们去后山吃罢。”
傍晚时分,晚霞漫天,一片红映透了半边天,慈恩寺后山山下,永安侯府外宅的断壁残垣里,一堆篝火冉冉升起,一根大羊腿架在篝火之上,不一会儿就滋滋冒油泛出了香气。
祁琬第一次吃篝火之上的大羊腿,两眼望着那羊腿放光,小馋虫也被吊了上来。
田威忿忿,对着南霁庸小声道看他那馋猴的样子,刚才还一本正经训斥,真是个假正经的黑炭。”
“闭嘴,本詹事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