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扶南霁庸回房休息后,她刚想去后院找采苓,就见田威从清安院外冒出一个头,对着她招了招手,祁琬整了整衣袖,走到院外见到田威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田中郎将你不是带着山槐回虎豹营了吗?这会儿在这鬼鬼祟祟的找本詹事做什么?”
“老子是忽然想起来那夜的事情,觉得不吐不快,这才快马加鞭地返了回来。”田威将祁琬拽到大树下,小声问道,“常詹事,南鹤阳与你是否有私人恩怨?”
一听这话,祁琬皱起眉,“怎么了?”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我亲眼所见。”田威再次压低声音道,“那夜清剿盗贼时,弓箭手本是射向杨藏,但是南鹤阳踢了弓箭手一下,那箭便偏向了你。”
祁琬心惊,看不出区区南鹤阳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想想都后背发凉,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量,敢猎杀朝廷命官。
“他踢的?”祁琬心中冒出一股火,咬牙道,“这么说来南霁庸受伤也是拜这位南中郎将所赐。”
“我看你也是位敢作敢当的好官,这才告诉你,你以后可要小心这位南中郎将。”田威嘱咐着祁琬,祁琬点了点头,为打消他的疑虑,又补充道,“放心,我们积怨已久,以后我也绝不会放过他,这笔账我也记下了。”
田威一听积怨已久,便知道这事不简单,他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太子边上的人他有义务告知,却没有义务多管闲事。
田威告辞后,祁琬若有所思地回了后院,采苓早已侯在那里,她手里握着柴房的钥匙,静静跟在了祁琬身后。
祁琬许久才从南鹤阳的事情里回过神,她扭头问采苓道:“怎么样?有没有抓到?”
“抓到了,果不出公主所料,春禾鬼鬼祟祟混在侍女里头,想要进去查看公主是否在内室。”
祁琬冷笑,“祁羽这次是不打算偷偷干了,先把春禾绑起来,留活口。”
采苓得令,便带着暗卫往柴房走去。
第二日,祁琬刚起床梳洗完毕,就听她的太子弟弟从宫里传出消息,穆仁公主祁羽昨日在慈恩寺后山被一只老虎吓着了,当场花容失色,尖叫着发足狂奔,摔了一跤晕了过去,皇后娘娘大发雷霆,宫里太医院乱作一团。
祁琬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心想这么好的日子该去买两屉天香苑的牛肉包子吃,正好给南霁庸带一些,自己平白无故吃了他那么多,总该还一些。
祁琬这么想着,可院门还没出,她的脚就缩了回去,因为平王盛璆已经站在了清安院门前,只见他着一袭月白色长衫,手握玉骨扇独立于山岩之上,那背影宛若谪仙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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