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以为他发热难受,便凑上前搀扶着他,“要不我扶你回帐中休息罢。”
田威也察觉到了南霁庸的不对劲,走上前问道:“南老弟,大哥给你把军医喊来罢?是不是这几日太过操劳了?”
南霁庸摇了摇头,他简直欲哭无泪,他煎熬的不是发热,而是祁琬一直在他身侧蹭过来蹭过去,他想抱一抱眼前的人安抚一下那疯狂乱跳的心脏,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抱。
“你看他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先扶他回军帐休息,你去把最好的军医喊来。”祁琬不由分说架起南霁庸就往军帐走去。
田威吩咐完士兵才反应过来,“山槐,刚才那个小黑炭是在吩咐老子吗?”
“好像是的,不过还挺有范儿。”山槐赞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皇城布防的监察官。”
田威非常不屑地瞥了眼山槐,“你这种墙头草在战场上会死得很快。”
祁琬扶着南霁庸坐在床榻之上,“你先休息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祁琬刚站起来,就感觉自己手腕被牵制住了,紧接着一个趔趄又坐回了床榻之上,她总感觉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好像在第一次救出南霁庸时,昏迷中的他就是这么钳制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还想要什么吗?”祁琬轻声问着。
一直低着头的南霁庸忽然抬起头,他直直盯着祁琬,那眼神闪过一丝赤裸火热,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清亮,嗓音干哑道,“不需要什么,就是心跳的厉害,心热。”
祁琬瞧着南霁庸那清俊面庞憋得通红,以为他是发热憋得,殊不知他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憋得。
“莫不是烧坏了心脉罢?你快先躺下,军医一会儿就来。”祁琬有些慌乱,她扶着南霁庸躺了下去,又探手将他的外衣褪去,只露出了着中衣的胸膛,“你先透透气。”
那焦急的小黑脸映在南霁庸的眼眸里,晕成了温婉少女模样,南霁庸腕上用力,鬼使神差地将祁琬按进了自己怀里。
“啊!……”
祁琬冷不防被按进了温热胸膛,下意识里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军账外鼓声响起,那是外敌来犯的信息。
他们设套等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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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庸:我有病
山槐:你病很重!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