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客官稍等。”店小二兴奋地一溜烟跑去了一楼。
祁琬呆愣,“大哥,你是想喝死我吗?”
“大哥倒想喝死自己。”南霁庸挽起衣袖笑道,“今日大哥就练练你的酒量,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官场之人,酒场上必须过关。”
“怎么才算过关?”
南霁庸示意了一下对面男子,“那才算过关。”
祁琬摇头,“不可能,那还不如把我泡酒缸里去。”
再说我也不是男人,祁琬在心里大声叫喊着,南霁庸见她那抗拒的样子,便做出妥协,“那你今日就权当陪我这个落榜之人罢。”
话语未落,对面男子侧过头直勾勾盯着南霁庸,紧接着一手提酒壶,一手拖椅子,直接坐在了二人中间,扭头就问南霁庸,“兄台也是落榜之人吗?”
南霁庸点了点头,“怎么?兄台亦是落榜之人?”
“不对,你是那个谁……”男子皱眉努力回想着,就在祁琬以为他要套近乎讹酒钱时,男子忽然一拍额头道,“你是武试第一那个南霁庸,对不对?我对你印象很深刻,我今日还特意关注了榜文,发现你没在上面,当真惋惜。”
“多谢关注,还是南某能力不行,只能再战下一场秋闱了。”
男子双手抱拳,朗声道:“在下山槐,亦是落榜考生,你我皆是命苦之人,我敬仰你的那般武艺,不知今日能否一起喝一场?”
“有缘之人,荣幸之至。”南霁庸率先倒了一碗酒,捧起一饮而尽,“山槐兄随意。”
牛肉以及热菜全部上桌,祁琬默默地不停往自己嘴里塞着菜,生怕下一刻就被喊起来喝酒,看他二人喝的欢畅,祁琬欣慰不已,这个山槐算是自己的福星了,日后必须给他谋个差事。
“南兄,你可是武试第一啊,怎么会榜上无名呢?你都没有怀疑过吗?”山槐夹起一大块牛肉就扔进了嘴里,祁琬看着竹筷底下空荡荡的盘子,不禁怀疑这个山槐是来蹭饭的。
南霁庸摇了摇头,“榜上无名已成定局,你我无权无势,怀疑又有何用?徒增烦恼而已。”
“呸!这操蛋的武举,谁都知道,那主考官是南鹤阳的外公,他来参加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的打分,我等屁民就是个陪衬,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天王老子都不信!再如此下去,大楚的根基迟早要完,老子已经心灰意冷,保不齐日后就落草为寇了。”
祁琬啪地一声扣下竹筷,冷声道:“语出大不敬,你怎能如此咒骂我大楚?”
山槐被这冷不丁一句话激得险些没拿稳酒碗,扭了扭头仔细打量着祁琬,光想着与南霁庸一醉方休,早忘了在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对视片刻后,山槐开口好奇道,“小兄弟,你是烧窑筑煤的么?还是以刷炭为生?怎的如此一身乌黑?”
祁琬瞪圆了眼睛,见鬼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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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琬:不好意思,不小心剧透了
南霁庸:呵呵,你倒是剧透下老子的婚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