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庸用尽所有气力在最后一刻护在了她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射杀的羽箭。
“南霁庸!”田威挥着长枪往二人摔下的地方狂奔而去。
虎豹营的兵士亦杀红了眼,斩杀着不要命的盗贼,堪堪为田威杀出一条血路。
盛云雪以手撑地,站起身望着两人落下的方向,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喃喃道:“原来你叫南霁庸啊,你怎么能死呢!”
山槐挣扎起身,田威已经为他接上两只胳膊,但他现在还不能用力,山槐冲着南鹤阳喊道:“刚才那个常詹事不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吗?你怎么还不赶紧带人去救!”
南鹤阳侧头斜睨了眼山槐,笑得阴险,“哪里来的杂碎,敢命令本将!看这打扮是青洞的人罢?”
南鹤阳挥手,眼里带着杀意。
“他不是,他是保护本郡主的人。”盛云雪不知何时站在了山槐身前,再次强调道:“他不是盗贼,你不能杀他。”
“郡主?”南鹤阳大笑起来,他一直以为常琬带他来清剿盗贼,那杨藏肯定是将人藏了起来,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南鹤阳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盛云雪身前,“云雪郡主,末将来迟了,这就带您回去。”
“可是,”盛云雪望了望身后,“南霁庸还没被救出来,他们还在厮杀。”
“您放心,您身躯娇贵,末将先带您回去,天龙营的将士会在此相助。”
盛云雪低头想了想,“那山槐你先随本郡主回去。”
南鹤阳瞟了眼山槐,点了点头,“末将这就护送您回去。”
盛云雪上了竹辇,山槐随在一侧,南鹤阳留下一队弓箭手,随后带着所有人离开了青洞。
田威护着中箭昏迷的南霁庸,厮杀近午夜,山林间狼嚎一声接一声响起时,青洞所有盗贼除去击毙者,余者已全部被擒。
被南霁庸抱在怀里的祁琬渐渐有了意识,她挣扎抬起头,望了望头顶清圆的月亮,哑声道:“那宫女呢?”
田威回头,看着尸骨满地的古松林,长枪撑地,骂道:“去他娘的!肯定是那个王八羔子把人抢走了!”
祁琬四处望了望,山槐也不见了,再低头时,只见南霁庸面色苍白,直挺挺躺在她身下,从天坑之上落下时,南霁庸将她护在了怀里,他以后背承受着落地的那股冲力。
南霁庸箭头中箭,血液已干涸,祁琬抚上那清俊苍白的脸,眼圈泛红,这个少年郎可是拼尽全力来救了她。
“田威,背上南霁庸就近去慈恩寺。”
田威回头,“为什么要去慈恩寺?当务之急是先回军营由军医来救他。”
“军医能比得过妙手回春的宴冬主持吗?”祁琬声嘶力竭,她用力背扶起南霁庸往马上扶去。
田威愣了愣,宴冬主持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过,只是听说这位只为圣上诊治,世人从未有谁有那个荣幸能得宴冬主持出手相救。
这位常詹事有本事!不愧是太子面前的红人!田威暗忖了番,便拉过驮着南霁庸的战马,翻身上马,与祁琬一前一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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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庸:不好意思,风头出过了
祁琬:呵呵,听说有姑娘要嫁给你?
南霁庸:什么?风太大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