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狡辩 养面首(1 / 2)

将宠 篁竹 1418 字 2021-02-25

南荣信眼扫着满院的剑拨弩张,手心里沁满汗,然而面上依然一派从容,因为太子殿下已经信步走出前厅,立于长阶之上,“侯爷归府,寒刀成列,这成何体统。”

禁卫军齐刷刷收起刀,祁瑾扫视,一入眼便是浑身是血的南霁庸还有持剑站立的祁琬,浓厚血腥气息刺鼻,祁瑾压着声音瞟了眼身侧的苏氏,淡淡道:“本宫的太子詹事为何在侯府里成了这副模样?”

苏氏一时不敢言语,南荣信急步上前对着祁瑾行礼,“老臣怠慢了太子殿下,还请恕罪。”

“无妨,本只是来探望侯爷,但不承想……”祁瑾故意顿了顿,才又慢慢开口,“不承想在侯府里见到了本宫的常詹事,而且还是如此受尽苦难的模样,不知侯爷与侯夫人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祁瑾边说边借此往前走去,望向祁琬的眼睛满是焦灼,他抬起祁琬青红的手腕,又看了看正在滴血的软剑,无声问道:“皇姐,疼吗?”

不问不知,此刻一看,祁琬才发现自己的手腕都肿起来了。祁瑾回眸,声音冷冷,“是谁伤了本宫的人?”

天家威严,不怒自威,苏氏心下慌乱,护卫们两股颤颤,苏氏刚想随便推出几个护卫,祁琬当即剑指南鹤阳,朗声道:“二公子,还要再战吗?下官区区太子詹事,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二公子,竟然要将下官绑了贩卖到南疆去。”

祁琬是故意膈应苏氏二人,才喊一声二公子,即使他们不当南霁庸存在,南霁庸也是侯府大公子。

曜灵剑身泛着冷冽的光,南鹤阳眼里露出些许胆怯,他本不惧祁琬与南霁庸,但如此多的禁卫军他还是第一次见,当朝太子殿下亦是第一次见,心中不免发怵,刚才的蛮横尽皆消失。

老侯爷南荣信气得瞪圆了眼睛,胳膊抡圆了朝着南鹤阳的脸就呼了上去,清脆响亮的耳光听得人心一颤,“你个兔崽子,这等祸事也敢闯下?”

南荣信呵斥着又扬起手,苏氏冲上前拦了他的臂膀,哀求道:“侯爷,您别打了,是妾身的错,与鹤阳无关,今日发丧之前有人来冒充南霁庸,这位常詹事一同前来,妾身以为他们是团伙诈骗,本想绑了送到官府里去,说是卖到南疆只是为了吓唬他们。”

“谁人来冒充?”南荣信身子一顿,两眼泛起精光,毕竟戎马半辈子,即使再老态龙钟,那眼神依然犀利,苏氏打着颤儿指了指祁琬身后的南霁庸,她现在只有一口咬定这两人就是来冒充的,她母子二人才能从此事脱身。

南荣信回头,此刻才注意到如同血窟野人的那张脸,此刻全场视线聚焦,南霁庸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双膝跪地,“孩儿霁庸拜见父亲,今日回府只是想探望父亲,并告知父亲孩儿还活着,父亲不必忧虑伤身,安楚公主派人救出了孩儿。”

南霁庸一跪拜,便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后背,老侯爷眯眼瞧着有些诧异,还有丝心疼,声音颤颤,“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侯爷,他所言不假,本宫可以作证。”祁瑾指了指南霁庸,确定不疑道,“确实是皇姐的人从尸山火海里救出了贵公子。”

苏氏闻言低头戚戚然,“妾身嫁进侯府后从未见过庸儿,今日此人前来拦着发丧,妾身以为是亡赖子弟,为着侯府考虑,这才着人去绑他,妾身也是刚才从太子殿下口中得知庸儿还活着,没想到是妾身莽撞了……”

“你错认是假,谋害是真,侯夫人真是做的一手好戏。”祁琬咬牙,恨不能将苏氏咬碎了,南霁庸偷偷扯了扯祁琬,生怕她为自己出头反而伤到自己,祁琬按手示意他放心。

苏氏抹着泪争辩道,“妾身确实错认了,连带着詹事也受了伤,可詹事也不能血口喷人啊,若是想谋害,你二人怎还会站在这里。”

“下官刚才早已亮明身份,侯夫人竟还纵容南鹤阳带着护卫来打杀我们,岂不是存了谋害心?”

“妾身只是一介妇人,从未入过朝堂,又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苏氏抓着老侯爷的衣袖,脸上挂着泪珠,自责幽怨,“侯爷,是妾身给您丢脸了,妾身这就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