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空见凰袭不解,遥遥指着魔界那里的方向:再往那边走个五六天,便是当年大战之后划给魔界的区域,那里终年不是酷暑就是寒冬,根本不适合居住,也是为了给好战的魔界一点儿教训,到时候你们能不能打破结界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最近我看着,那魔界之内,竟然有些许阵法的波动,能量虽然不大,但是胜在稳定持续,就是前几日的时候断了一日,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就重新开始运行,看那阵型竟然像是为改换风水局而设,我想因为这阵型的原因,魔界的环境应该已经有了好的变化,这几日竟然有飞鸟经过那里。
你说你妹妹在那里,这恐怕就是她的手笔,既然她能够设出这等阵型,想来也备受魔界礼遇,你如今大可不必过于担心她的安全。
凰袭听了幻空的话,知道自己妹妹竟然在魔界摆了对他们有利的阵型,不知作何感受,毕竟魔界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奇羽当年为天界铸造神兵,母亲欠下的债要由女儿来还,她只怕黛儿在魔界被威逼,已经受了委屈。
幻空没有想到这些,他带着些犹豫接着说道:如果你进入魔界之后找到凰黛,还是要跟她说一说风水变局阵不能随意摆设,天地之中,万物有法,我能够更改时间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力量来自于虚幻,不能造成实质的什么后果,可是她改变了风水局,必然要承受代价。
尤其是魔域那样的地方,幅员辽阔,环境过于恶劣,甚至封印着不少妖魔,擅自更改,可能会造成可怕的后果,甚至背负天谴也不一定,不过好在现在不过八月刚过,你们赶在八月十五之前,应该能够阻止这场风水局。
凰袭本来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听幻空说了这些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她想到的那样简单,妹妹在设局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之后要付出的代价,不可能,她肯定是想到了,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后果还要这样做呢。
难道她已经知晓当年六界大战,魔界没落的原因,所以才想着要为母亲赎罪,即便是赔上自己?凰袭在心里问自己。其实根本不用多想,必然是如此,凰黛那个傻丫头,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想着要自己扛起来,却重来没想过她两个爱她姐姐的感受。
想到这里,凰袭只恨自己没有生出翅膀,好立刻飞到魔宫,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而在离这里千里之外的运城里,哑奴正躺在床上,思绪沉浸在一片噩梦之中难以自拔。自从凰袭和风临走后,他清醒过一次,可是那次发现被留下的刺激让他发狂,大吉害怕他坏了风临的事情,可是又不敢再吸取他的灵气,只能灌了一碗安神药下去让他安静。
说起来因为风临已经决定留下他的命,大吉还算是听话,经常会熬一些恢复功力的草药给他,所以哑奴的身体底子渐渐恢复了起来,只不过修为确确实实被毁了半身,再也无法恢复,命保住了,只要他不是过分吵闹,大吉自然也会按照吩咐为他治疗。
只不过大吉生性调皮,又是剑灵,根本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哑奴身旁照顾他,而那所谓的奇伯也不过就是个隐瞒凰袭的障眼法,晚上吩咐下人喂完饭之后,大吉基本上就出了琳琅阁出去寻吃的去了。
这天夜里,鬼谷也就是哑奴,像往常一样在睡梦中看到了风临忽然变得狰狞的脸和凰伊小姐满是鲜血的双手,还有那紫色小兽静静躺在自己怀中幻化成风的场景,哑痛的嗓子里漫出一阵阵难受的呜咽。
忽然有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清凉甘甜的液体便随着喉咙流下,鬼谷贪婪的吞咽着,渐渐神思也变的清明起来,等他完全脱离梦魇,慢慢睁开双眼,就看见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看不见面容的人,正拿着一个银色的小瓶子看着他。
那人见他睁开眼,便连忙放下他的脖颈,然后跪在床前的台阶上轻声说道:殿下,我乃鬼界右护法成森,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迎您会朝,王已经决定将鬼皇的位置传给您。
鬼谷不知为何,精光一闪,一把抓住成森的胳膊,眼睛瞪得很大,明显心中有了主意。
而此时的大吉,正沉迷在几个灵气甚浓的地方休息打坐,准备天亮之后才回去。
殊不知,现在的鬼谷,已经跟着那位鬼界的右护法,趁着夜色骑快马逃出了运城,直奔凰袭风临的方向而来。
幻空的空间转移阵法停止之后,莫城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三人本来身处的云中楼也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见,对此,凰袭还吓了一跳,不过风临说道:幻空的手法,旁人是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