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你觉得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像个懦夫一样吗?
风临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水,并没有去碰桌子上的琼浆玉液,看着还冒着些许热气的茶水,清冷声音再度响起:也许这就是我们二人的宿命,只能两人面对面的解决。
你就这样下的去手!幻空在静谧午后的空气中悠悠问道。
没什么下不下得去手,不过就是最后的交锋罢了,不走到那一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能够承受多少。
在两个人的感情世界来说,有故事的人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别人的意见最后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变成决定的必要条件,幻空不禁在心里苦笑,自己当年也同他一般坚决,不过是方向不同而已,最后的结果已经让他痛彻心扉,何必再去横插一杠呢,可是终究是意难平。
外面的阳光如此明媚,从未有阴影,可是心里却像是深冬的寒冰一般,这九重天之上,难道所有的人都看不懂这一切,不肯给对对有情人一个机会,偏要压制到最后,玉石俱焚吗?
幻空看着自己光洁如玉的手指,容貌依旧鲜妍,可是内心已经苍老,为这老天的不公,以万物为刍狗的残忍。
风临去看凰袭的时候,对方已经累的躺在躺在床上睡着了,覆盖面具的小脸埋在松软的被子中若隐若现,风临看着就软下了心肠,轻轻揉弄着皱着的眉头,低头仔细的看着她,小巧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还有被碍事的面具挡着的大半张脸,风临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来,想要将扣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他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凰袭脸上的面具就像是长在了脸上一样,风临用力虽然轻柔,但是摘下一个面具应当是轻而易举才对,仔细看了下,发现脑后也没有任何保持面具不会掉落的小结构,所以这张面具上一定是加持了某种咒语。
一张小小的面具,为什么要加持咒语呢,而且自己的功力虽然被封,但是也绝对不弱,居然在靠近的时候也没有察觉面具上的独特之处,也正因为如此,以前和凰袭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却是一点也没有产生怀疑。
凰袭从小就带着这个面具,从未听闻摘下来过,当时自己在接近凰落山庄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很详细的调查,不过那个时候完全是为了实行计划而熟悉材料而已,凰落山庄的大小姐带什么面具,带了多久,长得美不美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可是现在,他虽然还是要做那件事,可是也是真的喜欢凰袭,自然要对凰袭的一切更加关心,也更想要知道对方更多的秘密。
风临再度把手放在凰袭的面具上之时,微微施力,面具的上方立刻呈现出一层光圈,阻挠着他力量的侵入,风临又多施加了一点力,角逐还没有取出胜负,凰袭就有了动静,可能是脸上被强行想要剥离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一看凰袭有可能被吵醒,风临立刻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他悄悄的把手缩回来,然后看着那张面具叹口气,其实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在最后剩下的日子里能够和她充实的度过每一天,应该就算是一种恩赐了吧,那也是他最好的礼物。
站起身之前,轻轻吻了凰袭光洁的额头,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风临就走出了房间。
现在的静美时光已经寥寥无几,他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尽快了解,然后无论是穷尽一生去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是赎罪,就是以后人生的内容了。
而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凰袭,难受的辗转了几回,总觉得有两股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冲撞,很是难受,锁骨位置也有一个地方如同被火烙印一样,疼痛难忍,可是人却被梦魇住,怎么样也清醒不过来,只能在睡梦中辗转反侧,脸上也露出痛苦额神色。
如今,她被掩盖在衣服下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朱红色带金色的印记,如同被刻上去一样,殷红如同鲜血一般,还闪着一层诡异的亮光,不过只不过一刻之间,那种亮光就消失了,转而变为平静,仿佛刚才的光只不过是错觉而已,不过那块诡异的花纹却如同刻纹一般显现在凰袭的肩膀上,弥漫着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