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们趁着这片林子没有什么异动便加紧赶路,这片精怪林在太阳光底下还是比较安静的,不过蛮山岭的地界比较大,从早上赶路到晌午,似乎也没有走过去多远,并且风临发现,他们似乎迷路了。
看来这群精怪不太乐意白白放过我们这群天然养料啊,白日的移动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弄出个鬼打墙让我们出不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凰袭看着已经有些疲累的哑奴焦急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我们必须趁早走出去,再晚一点,我怕哑奴承受不住。哑奴听了这话,握住凰袭的手,冲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让她不要担心。
可越是这样,凰袭的心里就越不好受,一想到对方的伤是自己造成,一想到自己的手上有曾经伙伴的鲜血,她就心疼的很。安抚了哑奴,她冲旁边的风临眨眼,希望对方可以给她一个好的建议。
压下心中五味杂陈的味道,风临浅浅笑道:不用怕,这些鬼打墙也不过是最初级的程度,万事不离五行八卦,更何况它们这样没有章法,一为五,五为一,三星启开,七星官地,看清移动的的方向,用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能走出去。
哑奴的焦距不太对,凰袭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反正面对她的时候,哑奴一向是一副我没事,不用担心的微笑表情,可是也只是这样,他失神的时候越来乐多,对于风临更是视若无睹,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一样。
凰袭,你在前面开路,我来照顾哑奴,对于五行八卦,说不定我还没有你熟,毕竟你有个天下皆知的天才妹妹。
凰袭一向不会在这些小事情上和风临争执,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黛儿小时候经常央求自己念些阵法之类的书籍给她听,在这方面的了解,她也确实比常人多了不少。
哑奴也就是鬼谷警惕的看着风临微笑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晕沉沉的记不清楚很多事和很多脸,每天一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一旦睡着就会做梦,梦里那些面孔让他想念让他想要亲吻,不过一旦靠近,他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清醒的时候只能看见袭儿担心的目光和悲伤的眼神,好像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自己根本就是拖油瓶,根本一点用的都没有!不知为何,旁边的那个男人总是让他心生警惕,明明记得他是自己和凰袭的好友,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排斥他,不想让袭儿和他单独在一起,脑海中经常有个声音在提箱他,那个男人,不可信!
风临自然感觉到哑奴对于他的排斥,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的扶住哑奴,表现的就像一个热心的朋友,只有哑奴自己知道,在靠上去的一瞬间,那种吸收蚕食讹力量就席卷了他,周身的热气似乎要被吸进一个漩涡一般,他想要怒吼挣扎,想要告诉前面的女子,这个男人不可信,但是却始终无法挣脱那人所给的桎梏。
大吉源源不断的吸收鬼谷的灵气,不过这次因为有凰袭在,所以做的比较小心翼翼,看来主人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再活下去了,本来就毁损了一半修为,再加上两次的灵力吸收,如果不是有冰蕊丹做掩饰,恐怕早就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这个男人有股韧劲儿,即便折腾成这样,还能保持相对的清醒。
凰袭正在观察这林子所蕴含的玄机奥妙,可是背后的无双剑却嗡嗡作响,她眉头一皱,正想回身抽出,却没想到无双剑似乎被剑气所引,自动出鞘,并且迅雷一般冲向正后方的风临。
风临是什么人,在无双剑出鞘的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不妙,他一个旋身将哑奴压在下方,趁着凰袭视角不及之处将一颗冰蕊丹塞进已经昏迷的哑奴口中,无双剑攻势不减,风临边躲便施咒隐藏了剑灵大吉的存在,大吉一消失,无双便失去了动力一般,这个时候凰袭便趁机收回宝剑。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她冲到两人面前问道,不过一看见哑奴又昏迷过去,便立刻着急起来:一定是刚才无双失控剑气伤到哑奴,真是奇怪,无双除非感受恶意,否则从来没有失控过的低下头检查哑奴的伤势,看着脸色还算好凰袭才站起身奇怪的说道。
风临小心翼翼将哑奴扶好,有看看他的瞳孔,安慰凰袭说:只是一时气血激荡才昏过去,没什么,一会儿就醒了。
凰袭直直的看向他:风临,你身上的剑呢?
他心里顿时一顿,心想难不成凰袭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但是面上还是一派平和:大战的时候被无疆毁掉了,这次回去之后说不得要拜托二妹给我重铸一把新的。
凰袭一听无疆便咬了牙:没问题,只是下次让我碰到无疆,一定把他千刀万剐,平我心头之恨。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得要宿在这里一夜,不远处还是条河,在下虽没了剑但是做两个结界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到哑奴醒了之后,我们再重新上路吧。
凰袭仔细一想,觉得风临说的很有道理,便点头称是,三人行到河边安营扎寨。
傍晚时分,看凰袭无微不至的照料哑奴,风临便自告奋勇说出去找些吃的,待走出凰袭的感知范围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