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正欲拔尖,却被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将剑摁了下去。
风临,把她交给我吧,你解决掉周围这些碍事的家伙,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凰袭微微一笑,示意风临大可心安。
风临看着凰袭明亮的眸子,浅浅一笑,双臂一震,清韵剑当即出鞘,剑锋一转,凌厉的剑花在空中绽放,瞬间割开了一个飞羽军的喉咙,血花在空中绽放成一朵妖冶的花。
凰袭缓缓拔出无双剑,直视着手臂微微颤抖的荷欢。她知道荷欢喜欢风临,可是,爱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她也本就不是喜欢一味退让的人,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挑战,她都会去接受,并且,战胜它!爱情也是一样。
她和风临的爱情,她也想要亲手去捍卫,因为,她对风临的爱,也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
啊!荷欢突然仰头一声尖叫,巨大的声滔在瞬间炸开,如狂风过境,摧枯拉朽的将周围已经全部枯死的树丛全部震成破碎的木渣。凰袭横剑于胸,却依旧被这声浪击的整个人倒滑出去。
荷欢看了凰袭一眼,转身向后急速掠去,凰袭略一沉吟,脚下发力也追了上去,果不其然,荷欢还是将凰袭引到了瑶池边。
你明知道我身怀定水珠,你居然还敢随我来瑶池边?荷欢紧紧的攥着拳头,面色狠厉,咬牙切齿道。
呵呵,我凰家的人,从来不会写怕这个字,既然我敢来,就说明,我比你强!凰袭单脚立于一根摇摇晃晃的细弱的青竹之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池中生着绚丽鲜红色鱼尾的荷欢。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荷欢抬头看着树上的女人,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那么强大,就可以拥有那么多好的东西?
而她,就算费劲心机,终究还是得不到幸福?
就凭,我是落凰山庄的庄主,凰袭!凰袭眼角微挑,一字一顿,字字落地生根。荷欢一瞬间竟呆了,那一刻,她似乎在凰袭身上看到了一种超出常人的魄力,那是源于骨子里的自信,是她永远也学不来,得不到的东西。
你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我有定水珠,杀了你,就算大哥哥恨我,可是,也能让他记我一辈子!荷欢捏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殷红的血渗出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起风临在河边对她的每一个笑容。
荷欢的手中缓缓聚现出一把三叉戬,在水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荷欢抬起头,直视着带着银色面具的凰袭,姐姐,对不起,要怪,就怪你们不应该救我!更不应该让我爱上大哥哥。
她从来都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个笑容,就足以让她舍弃一切。
来吧!凰袭美眸一冷,手下亦是毫不留情,无双剑瞬间在空中绽放出七七四十九朵银白色的剑花,每一剑都不留余地的攻向水中的荷欢,荷欢眼眸微闭,三叉戬高高举起,瑶池中的圣水如得到号令般瞬间从池中升腾而起,化作数千支水箭,急速的向凰袭爆射而去。
水箭带着破空之声将周围的奇花异树瞬间击断,凰袭脚下踩着的青竹被一支水箭击中轰然倒下,凰袭的身子亦在眨眼间腾空而起,无双剑的青色剑气在半空中聚现成一朵巨大的青色牡丹。
凰袭端立于牡丹之上,牡丹的花瓣在半空之中徐徐绽放,青光色的剑气在每一片花瓣上游走,而那水箭击在那牡丹花瓣上竟如水滴滴落于地面,溅起一串细小的水珠后,化为无力的水流。
只有这点力气吗?真是浪费了定水珠的威力。凰袭长剑微微斜引,剑上的水珠顿时化为细流顺着血槽缓缓流下,而那青光色的牡丹也被凰袭缓缓化散。
荷欢咬着嘴唇,猛地抬起眸子,眼中竟充斥着泪水,这是,你逼我的!话音刚落,瑶池的水突然归于可怕的平静,平静的连一丝波纹也不曾有,而在那水中,似乎正蕴藏着巨大的杀机。
凰袭的眉头此时也慢慢皱了起来,这个小丫头,到底在做什么?怎样才能让她彻底死心?心中正思绪,那水突然动起来,如同水下藏着一只巨大的猛兽一般,整个瑶池的水竟如固体般缓缓凝成奇异的形态,时如尖利的獠牙,又如密长的须发。
随着水的形状聚现的越发清晰,凰袭手中的剑也握的越来越紧,隐隐的威势缓缓从水中慢慢爆开,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天空中的飞禽感受到这威势,瞬间一飞冲天远远避开。
终于,瑶池的水再不流动,在干涸的瑶池池底,正匍匐着一只数十丈高的庞然大物,目如车轮,爪如大刀,青黑色的利爪紧紧是匍匐在地上,也丝毫不怀疑它能轻易的撕开任何一只妖兽的喉咙,巨大的獠牙森白,昭显着这个家伙有着非常人能及的战斗力。
正是上古魔兽奇穷的第二个儿子,蒲牢!
真是冤家路窄,预见了逃跑的奇穷,如今又与它儿子的灵体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