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有事。凰袭看着那个与自己的眼睛有五分相像的女子的脸,缓缓开口
你,你胡说什么?女子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躲避的看着凰袭。
我说什么你明白,你被下了蛊凰袭的直接了当并没有给女子任何否认的机会。
女子和虎浀的脸都瞬间变得惨白,许久之后,女子缓缓松开了虎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泪痕的一字一顿的说:没错,我被下了蛊,子蛇蛊,中了此蛊的人,凡与人交合后生下的子嗣,都会被蛇灵诅咒,人身蛇像。
对不起,我不想瞒着你的,我太自私了,我想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不交合就可以没事的。可是我忘了,虎族的王,怎么可以没有后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子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傻丫头,没事,吾虎浀这一生,除了你,还怕过谁?对不起,从前委屈你了,以后,吾定护你周全,此生此世,永生永世。虎浀轻轻揽着女子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
是吗?只是,你所谓的子蛇蛊么?我看未必吧凰袭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属小球,那小球在凰袭手中缓缓蠕动着,伸展开来竟是一个小虫子,此时金色小虫虫并不像以往那样乖乖的呆在她手心,而是不安的扭来扭去,身体表面是不是突然乍起一阵小小的倒刺,就像人起鸡皮疙瘩一样。
女子茫然的抬起头,不知凰袭什么意思。
它叫金蛊虫,是因为它的体内饲养了成百上千只蛊虫,这些蛊虫可以利用自己体型的变化而改变外观的大小,我一直用土喂它,是因为泥土中有成败上千用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可以作为它们的食物。
换句话说,它们以蛊为食。如果你的体内真是你所说的子蛇蛊,它应该是很兴奋的,就像看到美味的食物一样,而现在,它表现的是战斗状态。能让成百上千只蛊虫全部表现战斗状态,说明你体内的蛊对它们造成了威胁,这种威胁,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什么子蛇蛊可以做到的。凰袭轻轻抚摸着金蛊虫,让它微微安静下来,沉声说道。
怎么可能长老明明跟我说是女子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太天真了,我以为她们会放过我,我居然还以为她们会放过我!
女子笑的凄凉,温柔的抚摸着虎浀的脸,从眉毛到眼睛,一点点往下:如果不是当初在丛林里那场争夺树果的战役,如果你没有伸手将摔向沼泽的我拽起来,如果你没有对我那样温柔的笑,如果你没有那样温柔的为我擦净污泥如果我不曾爱上你,或许,我们都会比现在幸福的多。
对不起,虎浀,我爱你女子笑的凄美,却猛然伸手将匕首狠狠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血,一滴一滴的滑落,污秽了那华美昂贵的虎皮袍子,又落进那肮脏的沼泽地,女子看着虎浀徒手抓着匕首的手泣不成声。终于崩溃的紧紧抱住了虎浀,说她爱的自私也好,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她想永远看着她心爱的人,匕首刺入心脏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怕!
爱情,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呢?凰袭喃喃道,抬起头,却见风临正认真的看着她,目光灼灼,似乎暗藏着什么,灼热的要烫热她的脸。
年轻人啊,总是容易冲动,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巫师缓缓叹道。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巫师杵着拐杖,脸上的皱纹已经数不清,但每一步都走得稳重而坚定。
丫头,不妨用你这手里的金蛊虫试试能不能解她这蛊。巫师示意,凰袭急忙将金蛊虫递上去,原本躁动不安的金蛊虫到了巫师的手里,竟然立刻安静的一动不动,任由老巫师翻来翻去。
真是个好物件,能做这物件的人,普天之下唯有奇羽那丫头了,你是她的什么人?
那是家母,不过,这物件并非母亲所做,而是舍妹的作品,聊以把玩,登不上什么大台面凰袭谦逊的浅笑道。
哈哈哈哈,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奇羽那手艺有了你们姐妹,也是不负她的作为了。老巫师闻言笑的格外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提到奇羽时,眼中更是满满的赞赏。嘴上说着,老巫师缓缓将金蛊虫缓缓攥在手里,片刻后张开,金蛊虫竟然缩至米粒大小,连凰袭也惊讶不小。老巫师缓缓将金蛊虫送至女子的嘴中,再用虎浀的一滴血溶入一碗水,去,取一只山猫的眼睛过来
老巫师将山猫的眼球捏碎,汁水溶进碗里,让那女子喝掉,女子见那猫眼本就觉得胃里恶心的很,但还是忍住呕吐的心伸出手,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