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洒落暖意。
此时,已莺飞草长,处处绿意,又有谁风雨兼程,途径日暮而不赏!
朱海轩已经醒来,对着秦九州非常抱歉。
他的脸上,已然平静,不复昨晚那般,似恢复如常,但他眼白充满血丝,从其眸子深处,依旧可以看见,那抹深深疲惫与无奈。
秦九州留下他,吃了早餐,便看着他离去。
他真的是你好朋友吗?你就不闻不问?苏芸瞥了秦九州一眼,若真是朋友,怎能这般?
秦九州自然,依旧不理。
随后,他便来到书房之中,拿起一本红与黑,看了起来。
苏芸跟着秦九州,也坐在一旁,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不过却无法看进去,不时将眼眸,撇向秦九州。
他端坐于此,身子挺拔,相貌英俊,颇有一番气势。
即便苏芸,也忍不住暗道,若不是之前的事,这秦九州,看起来倒真的极为不凡。
与一般青年,相差甚大。
一眼,便让人记住。
约莫一小时后,敲门声响起,左二走了进来。
秦少,查清了!左二道。
说!秦九州放下手中书籍,抬起眼眸。
朱海轩与一名叫做张梦妮的女子相爱,但朱海轩家世比较贫苦,做一点拉货的小生意,而张家虽算不上豪门,但家产也有数百万,自然不同意女儿下嫁,于是与朱海轩百般为难嘲讽,没有一人能够看上他,所以,他独自出来买醉!左二道。
张梦妮,这女子如何?秦九州问道。
长相中等偏上,性格比较温柔,但温柔之中又有一抹坚定,认准了朱海轩,在张家侮辱朱海轩时,她站出来,反对整个家族,说就算是死,也要和朱海轩在一起。左二道。
言罢之后,他立刻看向秦少,眼眸微动,露出一抹担忧。
果然。
秦九州听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色一变,他的瞳孔竟微微收缩起来。
那里,蕴含着无尽的痛苦,悔恨,自责。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生是九州人,死是九州鬼!
这一句话,如同冰雪一般,再次飘入到他的心中,似乎将他整个人都冻僵,身子倒在椅子上。
秦少!左二担忧上前。
可他还未靠近,便看见那个巍峨的身姿,猛地站了起来,如山岳一般的压力传来。
跟我走,我看谁敢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张家,欺负海轩穷苦,我倒要看看他们要什么。
要什么,我秦九州,给他们什么。
几人,走出书房。
苏芸看着秦九州背影,她亦是看见,方才秦九州眼中的痛苦,这种痛苦,让她,也感到动容。
她并不是特别清楚知道秦九州的事,只是知晓,秦九州是小念念生父,如今归来。
红旗车,穿行在都市之中。
秦九州脸色平静,如深邃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