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点头，他也正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不肯过多的接近白夭夭，所以就顺水推舟。

“但是如今我觉得自己的想法错了。这世上，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生而带来的，无法改变，我们何苦纠结于那些原本就存在的东西？只要彼此感情真挚，真心交往，别说你是什么亡故人家的孤儿，哪怕你是皇亲国戚又能如何？”李明衍正色道。

“所以，哪怕我是被全国通缉的罪犯，你也可以接受？”凤殇问了一句。

李明衍笑了，伸手，将白夭夭拉到面前，指着凤殇问道，“夭夭，如果你喜欢的凤哥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当如何？”

“那我就努力把他变成好人！”白夭夭想了想，又认真的回答，“不过我觉得凤哥哥是好人，他不是坏人！”

“我是好人？哈哈哈……”凤殇的笑声在整个西厢房传来，回荡在刘家大院的上房。

他觉得这是他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凤殇虽然在笑，但李明衍和白夭夭都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了一股悲凉的感觉，隐隐还有几分对这世界的厌恶和无奈。

“行了，你们走吧，我并不想跟你们过多接触！”凤殇收了笑容，神色变得冷沉又淡漠，起身，直接送客。

李明衍的神情有几分不好看了。

白夭夭更是脸色有些发白，眼中含着泪水，轻轻扯了扯凤殇的衣裳，“凤哥哥……你别生气，你不想做好人，那就做坏人也没事的，只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