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厉成玦的愤怒,白露的反应却更显冷静。她抬头望着眼前盛怒的男人,“你能冷静点么?”
“冷静?好,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分居?”厉成玦深吸一口气,可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来的。
“因为没有同居的必要了。”
眼看厉成玦要发怒,白露紧接着说:“当初你提出同居的时候,是以提供保护两个孩子的理由才说服我的。但现在股份已过继,已没有事情能威胁到两个孩子了。我想不会有人愚蠢到绑架你厉家的孩子作要挟吧?”
同行不会傻得断送前程,绑匪也不乐意赚没命花的钱。无股份实际使用权的两个孩子对外人来说并不具有巨大利益,再说搬出去后她会带着孩子匿名埋姓低调过生活,若非是身边亲近的人,也很难查到她真实住处。
这些她都知道的事情,厉成玦又怎么会不清楚?
厉成玦紧绷着一张脸,“我若想见孩子呢?”
“你可以来见。”
厉成玦这会才后悔起当初怎么没狠下心抢来一个孩子的抚养权,这样至少能确保白露不会轻易离开自已。
看着眼前一脸坚决的女人,厉成玦气得不打一处来。他紧攥着拳头,愤怒的情绪中又带着些委屈,像被人背叛般难过。即使白露气得他牙咬咬,他也对眼前的女人感到无可奈何。一口气憋在胸中让他烦躁不已,最后丢下一句:“不要再提这些事,我不会同意。”
说完就直径离开,独留白露一人在原地。
但他的喝令并未对白露起丝毫作用,因为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旁人很难动摇。
……
偌大而昏暗的客厅沙发中毫无生息地坐着个女人,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坐在那发呆,回想起刚刚被厉成玦冷声拒绝的一幕,谭予璐是第一次如此肯定这个男人不会再爱上自已了。
一通刺耳的电话打来,划破了这片寂静。
谭予璐接通了电话,那端却响起中年女人不悦的声音,“接这么快,你是没把成玦留下来过夜?”
重提伤心事让谭予璐感到心口一阵发闷,但还是小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