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湿婆殿,看见我微微一笑,到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我走到他面前,同样报以微笑,说:阿赞,我第一次来到清光寺,看见主殿四面梵天和偏殿供奉湿婆,本不应同时供奉在一所寺庙里,所以对其很是好奇,不知阿赞能否与我说说这其中道理?
我称他为阿赞,把自己当成他的学生去讨教。
阿赞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先生要请佛牌吗?
我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不再说了,而是话锋一转,问:不知阿赞叫什么名字。
颂恩。
我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湿婆殿,这个叫颂恩的僧人绝对不普通,他身上的气息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也太奇怪了。
清光寺的人络绎不绝,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湿婆殿,心想:现在人多眼杂,等晚上再过来试探一番。
我在附近的水吧找到了柳苍山和微生千年,两个人正在喝椰子等着我付钱呢,好不惬意。
泰国的椰子便宜,两个才二十块钱,我给二人付了钱,自己也要了一个椰子喝。
我一遍喝着清凉的椰汁一边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柳苍山说:不可能是妖或者邪祟的,他们进不去寺庙。
柳苍山说的没错,我微微簇起眉头:今晚上去看看再说吧,他身上的气息我从未见识到。
我们回到酒店吃了中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我昨天睡得晚,此时感觉困倦不已,反正是半夜才去,我先睡一觉再说。
我一觉睡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头有些疼,我靠这床头柜点了根烟抽上,一阵吞云吐雾之后,我才搓了搓脸下了床。
柳苍山已经在小厅等我了,我穿好外套,说:跟我一起去?
我在外面接应你。
我转身对微生千年柔声说:在酒店里等我,好吗?
微生千年没有说话,小手抓着我的衣袖,意思很明显了,要跟我一起去,我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一起。
清冷的月光洒在金光寺佛殿上,像是给佛殿镀了一层银。
我偷偷摸摸的翻墙而进,蹑手蹑脚的想要将清光寺调查清楚,可我刚走到湿婆殿前,就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正是白天的颂恩!
我顿时想要转身躲起来,可没想到颂恩竟然已经发现了我:先生,大晚上来清光寺,是想做些什么?
我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微笑的颂恩,看来这妖僧是早就算准了自己会过来。
月光下的颂恩看起来更加的美丽,浑身透露着一股不可靠近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
我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直接说:我朋友被清光寺的人下了血降,我是过来找那人给我朋友解血降的。
颂恩微微一笑:先生所说之事我已经算到了,因为下血降的人是我。
我脸色瞬间变了,眼光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戾,我低声问:你是个修行的僧人是白衣阿赞,为什么要做这般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