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三年摸底，经营，掩饰和培养自己的势力，第四年的时候开始和官方接触，匿名将一些消息透露给他们，来打击邪恶势力。”

还邪恶势力，肖战想笑，不过只是在内心里笑，打击方亚的势力还差不多，这一招在三十六计里叫借刀杀人。

“三年前，和官方达成合作，他们让栗子过来帮助并保护我，”王一博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栗子的目光里还有些许抱歉，“不过为了麻痹方亚，也是因为对你的身份存疑并不信任，所以我隐瞒了我聪明无敌的事实。”

栗子：······聪明无敌······

肖战：很好，这么多年用词依然让人意想不到，倒是和坚果有的一拼。

“但是，”王一博将之前肖战给他的从方亚那儿得到的文件其中一份递给了栗子，“我倒是没想到官方是这样的。”

栗子看了几行字，眉头紧皱。

“之前明明说好的，我帮你们搞bx科技背后的黑色产业，你们保我安然无恙，没想到你们倒好，背后反水跟方亚还有合作。”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看，让那群人知道了，得笑死你。”李季调侃着，眼底却充满阴翳。

“你怎么这么敢？一个毒枭的儿子，还敢和官方合作。”肖战气着气着就笑了。

这也是栗子一直觉得王一博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原因。

栗子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干净，她是从黑色地带走出来的，见多了脏东西，没有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的心，因此王一博这种作为一个大毒枭的儿子，主动和官方合作，一心想毁掉他爸留下来的东西的行为在栗子看来真的是很蠢。

因为即使毁掉了，王一博也不可能被摘干净。

可看着手里的这份官方和方亚合作的协议，栗子才发现，其实自己跟王一博比起来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栗子到王一博身边，以一个卧底的身份来接应王一博，以便于更好的传递消息，而官方居然还和方亚有合作。

无论她办的这件事的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栗子都会被牺牲掉，方亚赢了，王一博必然会发现官方不可信，那么栗子就是第一个被拿来泄愤的，方亚赢了，自然也不会放过做卧底搜集他罪证的栗子，双方都不可能再容得下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战清楚地知道官方的目的是想端掉这整个黑色产业，不论是跟谁合作，上面意见不统一，于是两手抓，牺牲自己人是小，铲除祸害是大，用最小的牺牲保护最大的利益，官方并没有错。

而方亚，应该是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一点王一博的动作，于是放出鱼饵，也想借着官方来打击王一博。

“官方的话你也信，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大毒枭的亲儿子啊！”肖战的语气里透露着恨铁不成钢，仿佛在气这个人在黑暗里滚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憨，一点人心都看不懂。

众人对于王一博的智商从极低的没脑子一下子拔高到神秘莫测，又被肖战拉下来变成了比正常人稍微见识多一点点的程度。

“经过不断努力，这两年我在bx的实际控制权已经基本能够和方亚抗衡，所以，我们在一个多月前约了生死局。”王一博云淡风轻又嚣张，不是不怕死的那种云淡风轻，而是笃定了死的一定是对方的那种感觉。

不过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王一博这种性格给人的印象就是这种：我会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栗子盯着那份资料没说话，肖战看着孔勇开了口：“所以他掉你过来应该是为了方便在出命案之后摆脱自己的嫌疑。”

一个并不算优秀的警校毕业安保部长，只要犯罪现场掩饰得足够彻底足够好，正所谓天网恢恢，有能力的人钻个空子还是很简单的。

只是方亚踢到了铁板，于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死的反而是他自己。

“但是又为什么要破坏你的穿越头盔呢？”

“应该是怕我知道我失忆前的事情。”对于肖战的问题，王一博自然是回答得十分耐心，“方亚并不知道我已经猜测他就是杀害我爸的凶手，还以为我只是为了和他争夺bx科技的绝对掌控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