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走回家。
一个高高大大的胖子正用手拍着一个戴着眼镜小个子的脸,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一边助威,一边嘲讽着那个弱小的同学。
胖子叫陈艳伟,父母都是当官的。也许是营养比较好吧,他比同龄人高出半头,平日就是校园里的霸王,经常欺负其他同学,在他身后总是跟着一帮跟班,狐假虎威的。也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当官的,所以老师们都不敢管他,陈艳伟也就越来越嚣张,在校园里横行霸道。同学们都很厌恶他,背后都叫他“猪头伟”,或是“猪头”。
陈艳伟一边拍着对方的脸,一边骂:“郝小健,你这个四眼狗,学习好了不起啦,王雷要借你的作业来抄,你竟然敢不给,活腻了是不是。”王雷是他的一个跟班。
王雷就在旁边,接口说:“就是就是,这个四眼狗竟然敢不给伟哥面子。”
陈艳伟用手指戳着郝小健的胸口:“郝小健啊郝小健,我看你以后叫做好犯贱得了。好犯贱好犯贱,多顺口多好听。”
那帮跟班一下子哄笑起来。
“对对,好犯贱好犯贱,又好听又好记。”
“好犯贱好犯贱,哈哈……”
郝小健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又过了一会,陈艳伟觉得差不多了,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滚!以后识相点知道不。”
郝小健仿佛得到大赦一般,快快走开了。
跟班们一下子围上来阿谀逢迎。
“伟哥,真威风!”
“伟哥,你那动作太帅了。”
“伟哥,……”
陈艳伟一阵飘飘然,舒心极了。
一个女同学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一晃一晃的。
经过身旁的时候,陈艳伟手一伸,抓住了她的辫子。
“哎呦!”女同学只觉得头皮一痛,叫出声来。
转过身一看,发现陈艳伟正一手捏着辫子,一脸坏笑地着她,知道有麻烦了。
“陈艳伟同学,你放手。”女同学细声细语地说。
“叫伟哥。”
“叫伟哥……”
跟班又在狐假虎威了。
陈艳伟看了看那帮跟班,微微昂着脑袋,挺着胸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陈艳伟,你快放手,不然的话我告诉老师去。”
女同学也知道告诉老师没有用,还是想要吓唬吓唬他。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如果告诉老师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那么霸道嚣张了。
陈艳伟一会往左边拉一下,一会又往右边拉一下,觉得比刚才那个郝小健好玩多了。
一边拉一边说:“哎呦,我好怕呀,有本事你告诉老师呀,有本事你告去呀。”
一个跟班说:“靓妹子,你求他呀,你求一下他就会放开啦。”
又是一阵哄笑。
辫子被人家拉着,还要去求人家放手,这是什么道理?
女同学也来气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陈艳伟,猪头伟,你这个死猪头,快放手。”
一边说一边用脚乱踢,但都被他躲开了。
小海看着这一切,愤怒极了,不过愤怒归愤怒,小海也知道这个陈艳伟惹不得。不过,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仍不禁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陈艳伟不乐意了,放开女同学的辫子,冲着小海的背影大喊:“刘小海,你站住!”
小海站住了,转过身,心中不免一阵忐忑。
“你刚才看什么看,啊?是不是想打架。”陈艳伟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打他。”
“打他。”
“打他。”
跟班都在呐喊助威。
大林见状不好,连忙挡在小海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小海虽然顽皮捣蛋,却不会去欺负别人,不会去惹麻烦,但却最是受不了别人欺负。
小海推开大林,冷冷地看着陈艳伟,毫不示弱:“想打架又怎样,不想打架又怎样。”
陈艳伟平日横惯了,何时被人这样顶撞过?顿
时怒了,扬起拳头:“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小海摆了摆手:“慢着!”
陈艳伟硬生生收住脚步:“怎么,怕啦?要是怕的话,给老子认个错,然后滚蛋。”
小海摇了摇头:“要打架随时奉陪,只是这里人太多了,影响不好。要不,星期六中午放学后在学校足球场一对一单挑,怎么样。”
陈艳伟吸了一下鼻子:“哼!单挑就单挑,就怕你到时不敢来。”
“谁不敢来谁是乌龟王八蛋。”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大林拉着小海就走。走出好远了。
大林有点焦急地问:“到时你真的要跟他打吗?”
“嗯。”
“你打不赢他的。”
“打不赢也要打。”
“要不,咱们别理他,放学以后直接回家算了,让他在足球场等去。”
“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可是……”
“别说了。”小海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忽然间,小海独自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大林吓了一大跳:“小海,你这是怎么啦?”
小海:“哈哈,我想到一个好法子啦。”
一边说一边凑到大林耳边,嘀咕了一阵。
大林听得眉开眼笑:“哈哈,这回非要把他揍成真正的猪头不可。”
很快,星期六到了。
中午放学,小海和大林不紧不慢地向足球场走去。
还好,是个阴天,一阵阵风吹过,甚是凉爽。
大林背着个书包,书包里面装的却不是书,而是秘密武器:隐形装备。
小海拍了拍大林的肩膀,小声地说:“快去换装备。”
大林点了点头,飞快地往厕所走去。
陈艳伟早就到了,双手叉腰站在球场上,那些跟班众星捧月般围在四周。一些收到消息的同学,远远地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