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烦躁涌上武十铠的心头,心中不住的咒骂当初接他出院的判官,这般重大的问题竟然没有告诉他。随即他便释然,因为有一更重要的问题浮现在他脑中,问:“我这元神受创,会不会影响下一代的智力?”
刘、赵二人闻言捧腹大笑,聪明的武十铠也有愚笨的时候。赵夜道:“我们是要修炼成神仙般的人了,你还担心这个!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刘破車立即浇了盆凉水,说道:“修行不等同长生不老,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到了学院我会带你参观修行长生术的班级,学不学取决与你们。”
“什······什么!修行不是长生不老!”二人如遭晴天霹雳,赵夜忐忑地问道:“那我们修行还有什么意思?”
“不入修行道就会死!”
“哦!那没事了。”
武十铠想到了长生道和不死药,问:“刘哥,那长生道的不死药真的就能长生不老吗?”
“投机取巧之经,熏心之流,岂能配得永生!”刘破車神情激昂,转瞬又回复平静,道:“不死药之类不过是萃炼僵尸之毒,服药者变成半人半尸。同时也变成一个修行者。既然说到这里我就多说几句,日后你们和他们经常打交道。吃下不死药变成的半人半尸大致有四类:食尸魔、尸兽、魔夜、魅姬之尸,他们之中多数观念与你们的偏见雷同,认为只要吃人喝血便能长生不老。”
刘破車情绪突然高昂:“他们也不想一想,地底下自古至今埋了多少尸体,才诞生了多少僵尸?又有多少僵尸能存活下来,修炼成犼飞升仙界?僵尸最初诞生时如同山野中的野兽,嗜血吃肉那是本性所为。当僵尸诞生灵智,便开始吸收月之光华进行修炼,也渐渐戒掉血食。这期间他们还要躲避雷火之劫,等僵尸修行到一定境界,便可餐霞食露,吞食天地灵气,告别血食,等他们再经历千年之劫,便能化作犼。可笑的是人只从片面看到僵尸不死不灭是因为饮血食肉,真是可悲可叹!”
刘破車说着说着话题拐了个弯,直奔他的痛处,但这不影响二人听得入神,刘破車整理语言继续说:“不好意刚才跑题了。”
“没事!没事!我们一样听,很精彩!”
“自狱法山建立,半人半尸类便有新称呼,取上古僵尸之神将臣之名中的一个字,称他们为将,十二都天之民皆可为将。”
“将?这个名字挺酷,刘哥,我现在是不是将了?”赵夜兴奋劲过了头,打断了刘破車的讲解。
刘破車倒不生气,继续说道:“等你进行修炼便是将了。当年取将之名,是希望这类人能刻苦修行,比肩将臣。但后来四大半尸崛起·····”说到此处刘破車连连叹息。
武十铠联想刘破車先前提到的四类半尸,再看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德尔神情流露,说出自己的感想:“人在世间为万灵之首,因天生具有灵性,这是人的优点,但也是缺点。当人成长之时便通晓事理,更懂得趋利避害。如果我猜的没错,成为将的修行一定极其艰苦,因此慢慢遭到遗弃,半人半尸毕竟保留着人的灵性,贪图享乐才是多数的想法!”
刘破車暗暗赞叹武十铠这个聪慧的胖子,所谈见解让他望尘莫及。刘破車遥想自己十五六岁的年纪时,正在修行学校四处斗法较量,以逞一时英雄,谁会像一个老者那样静坐哪里思考人生,参悟生死之理?
刘破車肯定了武十铠的猜测:“你说得没错,后来崛起的四大半尸选择了一条轻松提升实力的路。食尸魔吞噬,尸兽吃妖怪内丹,魔夜吸食元气,魅姬之尸噬魂,依此一步一步提高修为,抵御雷劫,以达永生。他们明知这种行径干天和,要遭天劫诛灭,你们猜一猜他们用什么方法躲避天劫?”他的话是说给武十铠听的。
赵夜摇摇头,武十铠气定神闲地道:“当多数人认同错误的存在是合理时,那错误便是正确的,当然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错误是错的。他们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身边的同类一样罪恶滔天。世间有除恶扬善,行善积德等方式来感动上天,光降福泽保佑自己平平安安。我想他们有一半人的灵性,一半僵尸的凶残,做起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一定不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
刘破車抚掌称赞武十铠一语中的,道:“不错,就是如此。这就是为何十二都天那么多半尸类能安稳存在。赵夜,你以后想成为将,可知道了其中的艰苦?”
“啊?我呀?”突然被问赵夜慌了神,“这个,老院长让我练什么我就练什么?”
刘破車这是在给赵夜打预防针,赵夜是一个凡人,体内的尸毒不仅难以清除,而且极容易被尸毒反噬,这就跟最初吃下不死药的人一样。只有踏上将的修行这条路,否则活路难寻,死路没有。刘破車又问:“赵夜,知道你后背上雷纹的来历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当年将的修行有很多派系,总得来说无非两大派系:一派是炼就强横地体魄,压制身体的恶念;另一派系是修炼元神,僵尸本无灵魂,魂善魄恶,所以修炼出强大的元神,以强魂压制恶魄。在修炼体魄的派系中出现一支狠人派,他们下到九幽,以业火和劫雷淬炼身体,成功者后背便烙下祭文。你背后烙下雷纹便是雷祭纹,属于狠人一系。雷属极阳,僵尸属极阴,身背雷纹,压制尸毒,阴阳平衡,所以你相安无事。”
“花擦!原来我后背的雷纹这么。那我可不可以发出掌心雷?”
刘破車无奈一笑,道:“如果雷纹变弱,导致阴盛阳衰,你想尸毒重新占领你的身体,变成僵尸吗?”
赵夜打了个冷战,心中暗骂:“奶奶的,空欢喜一场!”
三人且走且说,不知不觉中到了目的地。这一路上,刘破車说了很多,但他又不敢多说,因为这二人的前途他已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