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临。”皇上笑了下,似乎要说什么,而陈聿修打断了他。
“陛下是想说她女子之身,罪孽深重,随便一个由头就可以要了她的命是么?”他膝行几步,俊雅的脸上青筋跳了跳,难忍讽色。“可陛下您看着她从京兆尹一路升迁,军中之官越做越大,却从不动声色,为什么。不过是用来挟制我罢了。”
“砰”地一声巨响,皇上径直掀翻了案上的镇纸。镇纸擦着陈聿修的耳边呼啸落地,他却眼都不眨,笑得十分悠闲:“可陛下没想到,阿临竟是这般不好控制的人物。她可以做到的事情,超出了陛下的想象。陛下无法控制她,亦不能动我,唯一能动的……只有玉锵。”
“玉锵……”皇上抽搐着唇角,“是我的嫡皇孙!”
“谁知道呢?镇国侯独独拜托郭临救下此人,息知详情的都死光了。陛下竟也丝毫不疑。”
“你——咳咳……”
皇上一口气没喘过来,咳嗽得脸涨得通红。白子毓上前扶住皇上,蹙眉看陈聿修一眼。
“陈聿修,你咄咄逼人又是何苦。横竖如今你携玉锵逃跑已然失败,不若好好与陛下商讨,求个满意之法。我既已随侍陛下身边,你我都是聪明人,定能解开君臣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