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语气有些虚弱:“无事无事,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父亲和丞相府……”只是还未说完徐氏便捏住苏撷的手,这一动作打断了苏撷接下来的话。
徐氏神情极为复杂,恐惧,害怕,不甘,恨意,果然是那人,为什么将主子逼死后,仍然不放过她的一丝信息。主子已经不在了,已经威胁不了你了,已经没有人和你争你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赶紧杀绝,你明明答应主子了的,只要主子一死,便不再!便不再……你食言了!!!食言了!!!不能再让撷儿查下去了,否则撷儿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住了,性命怕是……她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那个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撷儿,撷儿,你听母亲一句话,我们不查了,不查了,母亲没事的,你父亲知道也不会,也不会怪我们的,好不好?”语气极为慌张,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苏撷很是诧异和疑惑:“母亲,可是……”
徐氏突然音调提高,她怕了怕了,眼睛瞪着圆圆的,使劲儿的捏着她的手:“撷儿!这件事情一定要听母亲!!一定要听!!!”而后哭了起来,一直说着:“不要再查了,不要再查了……”苏撷显然是被吓着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母亲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情绪反应,她也只好顺着徐氏的话答应道:“母亲莫再哭了,撷儿听母亲的,听母亲的。”说完将徐氏揽在怀里,安慰着。
过了会儿,徐氏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苏撷将她扶着躺在床上。“母亲你先休息会儿,有撷儿在呢,不怕”
她点了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听着她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苏撷轻轻地出了屋子,唤来尔容:“尔容,母亲现下歇着,好好照料着,若有什么事情虽是来找我。”
“诺,奴婢定好生照料着夫人。”
“嗯,红袖、绿篱我们且先回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着实令苏撷一头雾水,再加上今天母亲剧烈的反应,她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父亲死的蹊跷,又和丞相府有关,如今母亲听着,又产生着强烈的排斥感。她叹口气,想着还是谷中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些,母亲应是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既然母亲不愿意说,那倒也不必强求,只得慢慢来了。
“绿篱”
“小姐,可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
“你明天一早且去将府中的姨娘、公子小姐们召到大堂,这府中的事情是该清理清理了,免得扰人心烦。”
“诺,奴婢这就去办。”正准备出门时,绿篱想起一件事情便停下了脚步,朝苏撷问着:“小姐,您手上戴着的红豆串子可是收起来了?”
苏撷有些想不到,绿篱会突然问这么一个事情:“嗯?不是一直戴在手上的吗?”
“哪有,上次给小姐洗漱时,奴婢就发现了,还以为是小姐自个儿收起来了呢”
她有些不相信,朝自己手腕看去,确实是没有了红豆串子的影子。仔细回想着,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怎会突然没了呢?他?!上次在游船上时,她去唤绿篱她们回来之前,那人拉过自己的手,那时自己因着他的话有些难堪,用力挣脱后就出去了,估摸着是那个时候掉了的,走的急倒也没注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不想再有联系的,也不得不再见一面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主子,您让我查的那个人,已经离开帝都了。”刘珏向君衍汇报着。
“什么?可知向什么方向去了?”
“回主子,是苏州。”
“知道了,下去吧。”
苏撷?本想着找个时间将这拾到的串子还给你,你就离了帝都回了苏州,看来不是我不还给你,而是老天爷不愿,但也怨不得老天爷,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当作是你自己不想要了的,可别怪我哦。若是想要取回,那只能你自己来寻我了,我随时等着你。想着,他用当时苏撷给他包扎伤口的罗帕包着,放于盒中。不过,不多时,我也要去趟苏州,不知你见到我又是一番什么心情呢!我可是对你很感兴趣呢。
明日便是丞相的寿诞,他的好好给这个老狐狸准备些好礼带去。
“刘珏!”
“主子。”
“赶紧的替我去寻份好礼记得做的隐秘些。”只见君衍在刘珏耳边说了些话,刘珏就领命退下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