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坐吧,这船不稳。”躺在软塌上的苏撷一只手撑着,抬眼望向白衣男子和君衍说道着。倒也不是说她好心让他们二人共乘一船,属实是怕扰了自己赏景的心情,耽搁了时间。只不过,她实在没有想到的是竟会遇见当初那位“登徒子”,当时天色已晚,又恰逢是在一狭小昏暗的小巷子里,瞧不清楚,这下可瞧得细细的,面容确实是极好看的。如今见着,着一身华服,腰间又戴着价值不菲的玉佩,虽说当时满嘴“胡话”,但也挡不住满身的贵气,怕是帝都身份显赫、响当当的人物。而身旁的白衣男子瞧着,却也是身份不低。心想着,以后还是不要遇见了好,免得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事情,头疼得很……
现下游船也行驶了一段时间,只是船中的气氛实在是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白衣男子本想着和君衍说些话,可君衍只顾着玩笑似的瞧着苏撷,见此白衣男子便自己四处望着。苏撷不关心他人做什么,自顾自地养着神。这几天听着含巧说着府中的事情,细想,母亲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疑点实在是太多了。正巧,屋外传来船家的声音:“几位公子,这碧湖最值得观赏的地方到了!!!”原来,这便到了湖中心。
听此,一处角落正在打盹的红袖闻声一下子醒了过来,走到苏撷身边,一脸高兴:“公子,到了!我们去看看吧!”苏撷点了点头,起身。只见绿篱边说着边拿着披风披在苏撷身上:“公子,虽说天气晴朗,可毕竟是在湖中心,风吹来,公子身子不好,容易着凉”
“好”
见苏撷一行人出了船屋,君衍二人也跟了上去。这湖中心的景色果然如人们口中所说,是独特好看的。君衍二人纵然是帝都之人,时常也会来游玩一番,许是平日里那政事缠身,每次来都会觉得格外的心旷神怡、令人轻松。“船在水中行,人在画中游”便是恰如时宜的描绘着这般景色。船接着向前行了会儿,依稀间听着人声嘈杂,瞧见不远处的亭台水榭处,人影拥着,甚是热闹。
“船家,今儿是什么日子,那处竟是如此热闹?”苏撷朝船家问到。可还没等船家开口,一旁的白衣男子便说着:“公子应是第一次来帝都吧,今儿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每逢周末碧湖中亭台水榭处都会举办诗会,结交好友,也可结缘。因此,来人不少,便也热闹。”
听罢,苏撷行着礼说:“原是如此,谢谢公子。”
“公子客气,话至此,还不知公子姓名……”
“话是如此,可公子也不曾告知在下公子的姓名,那倒也不必知晓了。”
白衣男子有些愣住,继而反应过来,笑着:“公子说的是,倒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南七。”指着君衍说着:“这位,君衍。”
原来唤君衍,苏撷想着,回道:“苏撷。”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君衍也有些不解朝着白衣男子问:“你笑甚?”
名为南七的白衣男子说着:“是该说你们俩的名字有缘呢,还是说你们二位有缘?”
“如何说?”
“可听过‘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可藏着你们二人的名字。”
苏撷听完,眉头一皱,似是有些不满。倒是一旁的君衍咧嘴偷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