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放了他的,他说过同我共生死。”
“你们蟒族可真是冷血啊。”步司凡轻轻摇头。
“我们没有人类和神仙那般伪善。弱肉强食,才是我们的法则。”
青花蟒说完,随即不再动弹,幽绿的眼睛盯着蔺无忧的方向,死不瞑目。
蔺无忧现在才觉害怕,拖着流血的腿,跑到了步司凡身后。
“小丫头,你受伤了?”步司凡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眼她的伤势。
蔺无忧摇摇头,满脸忧虑的回头望。
其实她不怕疼,她此时更担忧的其实是她家的房子。
步司凡回头看了眼烧得七零八落的屋子,立刻会意。他羽扇一挥,那灵火如得到了命令,尽数熄灭。
之后,废墟也渐渐生了变化:灰烬融合,化成木材,木材化成房梁。烧焦的青瓦纷纷向上飞起,重新排列在屋顶之上。
青花蟒的身体渐渐消失,连同地上的血液也不见了。
顷刻之间,一切恢复如常。
仿似晚间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蔺无忧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松了一口气谢司凡哥哥。”
她还有些气步司凡昨晚没有出现,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
“逞强的小鬼。”步司凡摇摇头,快步跟上了蔺无忧的脚步。
蔺无忧知道他跟了上来,也未加理会。只是没走两步,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蔺无忧脸上一烧,侧脸不去看他。
“不放。”步司凡笑得有些欠揍,抱着她大步进了屋,将她安顿在榻上,便去柜子里找药。
柜子里的药倒是齐全,跌打损伤的、活血化瘀的、止血生肌的,应有尽有。
步司凡顿了顿,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
“胳膊伸过来。”步司凡对蔺无忧道。
蔺无忧一愣,苦着脸,指了指腿:“这里痛,不是胳膊。”
步司凡看了一眼她的腿上,无奈又拿了一瓶止血药,撒在了他的腿上,“这里不要紧,明日便能痊愈。”
“明日怎么可能痊愈?”蔺无忧看着自己伤势严重的腿,一脸担忧。
“放心,睡一觉,这里痊愈了。”步司凡用布给她包扎了腿。
“你用了仙术?”
“……”步司凡顿了顿,“嗯。”
“做神仙真好。”蔺无忧有点儿羡慕他,拖着腮端详他。
烛光葳蕤,衬得他面容温润似玉,修长的手指似削葱一般,尤其好看,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知为何,她着了魔似的,伸手想去碰他的手指,却被他煞风景地拍下了狼爪。
步司凡长眉微皱,很是不满:“袖子卷起来!上药。”
“我胳膊?哪里有伤?”蔺无忧不知他为何执着于她的胳膊,可又拗不过他,只得卷起了袖子。
白皙修长的手臂上皆是青紫痕迹,蔺无忧吃惊地看着自己手,不可置信地按了按:“嘶!”
确实有点儿疼。
蔺无忧觉得不对劲,“司凡哥哥,你怎知我手臂受伤了?”
步司凡低头专注地将药膏涂抹在她的手臂上,一句话也不说,他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对不起,无忧。”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蔺无忧满脸疑惑。
“没什么。”步司凡没有解释,匆匆为她涂好了药膏。“此药每日涂三次,不可怠慢。”
“哦。”蔺无忧乖巧点头,可又觉得有些蹊跷:“仙术不可以治吗?”
步司凡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挂了下她的鼻子,“投机取巧你倒是学得快。”
蔺无忧有些奇怪,“真的不可以?”
步司凡摇摇头,苦笑:“无忧,我虽是神仙,却不是万能的,你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
他凝着她,终于叹息一声,“罢了。”
蔺无忧有些委屈,她从蟒腹逃生,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步司凡的话,又似乎另有所指。
想来,自己今日确实很奇怪。
她没有摔跤也没有挨打,胳膊上却满是伤痕。
这伤是哪来的?何时伤的?她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别想太多,夜深了,睡吧。”步司凡替她掖了掖被角,摸了摸她的头。
还在思索的蔺无忧犹如被施了法术,夜里从不睡觉的蔺无忧难得合眸陷入了沉睡。
步司凡重新固定了房子周遭的符咒,看了一眼榻上的无忧,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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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每天都在准备开会和开会的路上疲于奔命,忙到头秃,更新有点儿少,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