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搬家吧(1 / 1)

休息室里一片安静。苏眠大脑迟滞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定定地看着他。原来他也早就知道他们之间一直有隔阂,只是谁都没有说破。和好吗。苏眠默了许久,点点头。和好吧。几年了,再跟自己较劲下去,难过的也只有自己。说实话,她其实已经放下了过去,心里真正介怀的,只是他当初不声不响的离开。译暮眼里是她的缩影,半响,他说:搬过来住吧。苏眠一怔,脑子短路,没反应过来,眨巴眼睛:搬去哪儿?我家。你家?苏眠瞬间睁大了眼睛:我搬去你家住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房子住,而且我姐怎么办?她知道译暮应该是担心那个人会再来,不过如果那个人真的有办法找到她,那她搬到哪儿去都是一样的。你觉得你那儿现在还很安全?译暮语气平淡,提醒她:苏眠,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姐姐想想。苏眠皱起眉头。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她自己经常外出工作,有时候一个多月都不回去一趟,家里就苏星和临时保姆两个人过,要真出了事情,恐怕她会恨死自己。苏眠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译暮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门卡,丢给了她,随之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我替你决定。译暮看着她,似乎是怕她多想,补充了一句:只是暂时的避难所,事情解决了你随时可以搬走。你还怕我赖在那儿不走吗?苏眠碎碎的嘀咕了一声:别忘了是你让我搬过去住的,我可没有求着你。译暮看她倨傲的表情,隐隐勾唇。门外,付宇阳等了半天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昀哥从走廊尽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我家苏眠呢?昀哥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喘息。付宇阳迟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身后紧闭的门,告诉他:里面。昀哥一顿,开门就要进去。等一下。怎么了?昀哥一头雾水。付宇阳在想这样进去会不会被误会,毕竟译暮的身份也比较特殊,私底下跟苏眠待在一起,估计谁看见了都会多想。他正思忖,昀哥已经等不及了,推开他,打开门贸贸然闯进去了。动静之大,苏眠和译暮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昀哥看到苏眠的时候,正准备破口大骂,下一秒就发现休息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怔了下,边审视着译暮,边走到了苏眠的身边。你跑去那儿了?我出去了一下,手机落在这儿了。苏眠没有告诉他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也不想让他担心,毕竟昀哥这几天为了自己,头都要熬秃了。你吓死我了。昀哥瞪了她一眼:我的姑奶奶,你下次要做什么事情提前跟我说一声好不好,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差点就报警了!我错了。苏眠每次被训,都会这样可怜巴巴,让昀哥无可奈何,想骂她打她呢,又觉得良心过不去。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头,无意中扫见了苏眠手腕上的细痕,顿了下,皱眉:你手腕怎么了?啊没什么苏眠下意识挡住,解释:包包勒到的可能。她的包包带子是细链,今晚一直缠在手上,所以落下了这个痕迹,也能解释得通。但是昀哥还是有些狐疑。他向来心思敏锐,盯着苏眠无辜的大眼,问她:真的没事吗?没事。苏眠给他按了按肩膀,故作轻松:你太紧张了,放轻松,已经过去了!付宇阳默默走到了译暮的身边,看着他们,压低声问:商量的怎么样了?挺好的。她同意报警解决了?没有。没有?付宇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叫挺好的?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这次可是真实的绑架,不是过家家啊!译暮睨了他一眼:为什么你要这么激动?付宇阳一顿,后知后觉,确实是激动了点,他摸了摸鼻梁,强行解释:因为我把苏眠也当成了朋友,朋友有事,我不能坐视不管。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打算置之不理吗?付宇阳还以为译暮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呢,没想到他和苏眠一样,打算息事宁人。不一定要警察出面才能解决。译暮凉凉地来了一句。付宇阳微怔,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挑眉:你打算私下解决?不过这样也很危险,你的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绑架苏眠,以及,万一这是个危险人物呢?提起这个,译暮想起了那个面具男人的军刀。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今晚那个人手里的刀,也是一把小型军刀,和前面两次交手的是同一把军刀。这个人的身份,他是越来越好奇了。除了中间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整夜相安无事,网络上也风平浪静。深夜十一点左右,苏眠才到家里,她本来想要跟苏星商量一下搬家的事宜,征询她的意见,可是到家后发现,她意见睡着了。以往这种时候,苏星都会在家里等她回来,或者干脆在沙发上睡觉。这段时间她好像都睡得挺早。苏眠打开她的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身影,默默又关上了门。洗漱完,躺在床上,包裹了身体一晚上的恐惧和疲倦这才全部消散了。她望着天花板,眼里是吊灯的白光,十分明亮。她翻了个身,捞过手机打算看一下明天的行程,谁知无意间发现了床头柜上的摆件好像移动了位置。她顿了顿,坐起来,看向床头柜。苏眠私底下有一点点强迫症,床头柜上的两只维尼熊的摆件,从搬进来这里之后,她一直都是对齐摆放在那儿,苏星也早就知道了,她如果动过摆件,不可能会就这样随意的放回去。还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吗?苏眠随手把摆件放好,皱眉,可能是那个临时保姆,进来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这样想着,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些奇怪。可能是今晚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心理作用的缘故,她总感觉这个房子就像译暮说的一样,已经不安全了,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一样。她胡思乱想,想到头皮阵阵发麻,赶紧上床关灯休息了。隔天早上,苏眠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她比苏星醒来的早,简单做了点早餐,等她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苏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早安。早。昨晚没睡好吗?苏眠发现苏星眼里有红血丝,顿了顿,关心道。苏星揉了揉眼睛,含糊:嗯,好像是做噩梦了。你先去洗脸吧,我等一下有话要跟你说。说什么?苏眠发现她眼神有些紧张,微怔了下,迟疑:怎么了?她发现今天苏星的言行举止有些反常,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反常,好像和平常一样,又好像变了。苏星眼神躲闪,低下头:没什么,我以为你又被欺负了。苏眠愣了下,笑出声:不是这个事情,还有啊,谁敢欺负我。她说着,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故意挤点肉出来,睁眼瞎说:看见没有,这是我的肌肉,我可是学过柔术和摔跤的人,谁敢欺负我!苏星被她逗笑了,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可是你只学了几天就被吓跑了。以前的苏眠真的是做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热度,这几年碌碌无为,能坚持下来的东西,好像也就演戏这方面了。好了别说了,大清早不要再提这些伤心的往事了。苏星看她一副沉重的表情,没忍住笑出声,之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一闪而过一抹落寞。吃早餐的时候,苏眠把要搬家的事情告诉了苏星。苏星听完,有些懵,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了?她大脑迟滞的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担心:是不是有人要伤害你?苏眠一顿,眼睛深了几分,笑道:没有,谁会伤害我,讨厌我的人也只敢在网上随便骂骂而已。你还记得长安那个小孩儿吗?记得。我们暂时搬去他家住,这样我出去工作的时候,你就有玩伴了,我听说长安最近很喜欢画画,你可以教他画画,这样不是很好吗?苏眠仔细观察苏星的表情,如果她不愿意,她是不会强求的。那个人是好人吗?苏星突然问了一句。苏眠懵了两秒,反应过来她指的可能是译暮,一下笑开了,勾唇:好人,绝对是好人。虽然不善良,但确实是一个好人。她见苏星在犹豫,循循善诱:他们家的房子很大很大,像我们以前跟爸爸住的老宅一样,院子里有你喜欢的秋千,还有很多花,很漂亮。这样租金会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