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蓉快步跑过去,幸亏她一直关注着她,距离也不远,所以察觉到她要摔到后速度很快的从后面抱住她,她靠在她肩上,手明明很冷,脸上却全是汗。
周围人小声议论起来,程导脸色讪讪,赶紧招呼医生过来看,乔夏不肯,只是抓着舒蓉,说自己休息一会儿就好。
“没用!”
冷冷的嘲讽从秦漠白嘴里吐出,他穿着宝蓝色的富贵长衫,腰缠玉带,长发半挽半披,手上是一柄白玉扇,容貌极其俊美华丽,此刻便是刻薄的嘲讽,由这张脸做出来,也是俊丽傲然。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搀扶着乔夏进屋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喂她喝葡萄糖。
“你怎么了,从前便是再累,也不见演成这个样子!”
乔夏无奈苦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在压我的戏,怪我自己道行浅,演戏的技艺,还有自身气势着实比不上他。”
“压戏?”
舒蓉呢喃出声,这个事她是有听说过的,可被压的一般都是没什么演技的人,没想到乔夏这样演技精湛的居然也会如此。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秦漠白的演技确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看你身体不太舒服,可能也有这方面原因。”
乔夏自是猜到了,怏怏的叹了口气,拉着她的叹:“深秋了。”
舒蓉一阵鸡皮疙瘩:“你做这个样子干什么,跟小老太太似的。”
乔夏苦笑,她只是在想她这孩子可以怀到什么时候,她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这部戏如果拍得太长,瞒不住又该怎么办。
胃里一阵翻涌,她连忙朝一侧的垃圾桶吐,不过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吐也没吐出什么。
“乔夏,你样子不对劲啊!”
她拍着她的背,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好奇。
乔夏摆了摆手:“没什么,昨晚吃了很多辣的,搞得今天受不了,我早就说了,我的胃太娇气。”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好像你上次吐也是这么说。”
舒蓉有些不高兴的撅起嘴,见她一副虚弱的样子终是不忍逼问,只是给她倒了杯热水,喂她喝下。
‘砰’的一下子,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两人望了过去,正是秦漠白,一身宝蓝衣衫,倜傥风雅,摇着白玉扇,真真就是戏里的翩翩公子上官煜。
可上官煜骨子里就是土匪,他的出身即使是裹了绫罗绸缎也改变不了。
“你来做什么?”舒蓉警惕道。
他走了过来,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夏,然后忽然低头,在她身上嗅着,吓得乔夏立刻挪着椅子后退,一脸惊惧的看着他。
舒蓉连忙将她挡在身后,看着眼前的男人深刻明白了衣冠禽兽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
秦漠白缓缓一笑,那样子叫舒蓉有点儿莫名的熟悉,却又不知道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他手指敲着白玉扇,看着乔夏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我闻到了黄体酮的味道,所以……你怀孕了!”
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并且声音还不小!
乔夏猛地起来,赶紧跑到门边将大门关山,一颗心跳得飞快,面色苍白的看着秦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