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汤姆闪烁着红光的眼神下，迪丽雅拍了拍旁边的床单

“我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她顺了顺头发：“你不困吗？”

汤姆站起来走到床边

“那就休息，”他说：“我明天还得再去弄清楚这件事。”

迪丽雅挪了挪，被汤姆揽进了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午睡过的原因，刚刚还带着困意的她现在反而精神了

夜里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迪丽雅其实很喜欢这种静谧的氛围，这让她感觉很放松

今天她并没有拉上窗帘

洁白的月光从窗户直接照进屋子内，映着窗外月桂树的影子，朦朦胧胧，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清淡香气

屋子内并不黑，迪丽雅还能清晰地看到汤姆的侧脸

汤姆闭着眼睛的时候和他平常简直像是两个人

她忽然就又想起那个曾在多个夜晚见到的脸

迪丽雅翻了个身，用右手撑起身子，左手去比划着他的脸

她怕惊醒汤姆，所以没有直接去触碰，只是在空中比划着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难免会有些遗忘，她已经没那么确切的记得了，脑海里只有大概的轮廓

大概是要比现在更瘦一点皮肤也更苍白

她隔空点了点汤姆的眼睛

貌似要稍微凹陷一点，但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在那模糊的印象中，唯一清晰的就是他泛红的眼睛

迪丽雅当时确实是被吓到了

那双眼睛极具穿透性，令人不敢直视

其实她明白为什么汤姆宁可一直保持伪装也不愿意让她看到他改变后的样子

的确，迪丽雅对他最初的印象就是漂亮又乖巧的可怜小男孩

从他们认识开始，汤姆就一直维持着他的完美面具，从未改变过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面具越来越真实，也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