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门就被一个男子推开,他跑得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少门主!天潇看着他,微微的皱起眉,威严的说道:莫要跌跌撞撞,天大的事,也不在这顷刻之间。
男子点头,将一封完整的信封交到天潇的手上,上面印着的,就是一朵妖艳的彼岸花,紫红色的图案,男子看了一眼天潇,在看了一眼凌天瑶,天潇抬手,缓慢的说道:退下吧。
男子微微的低头:是。转身退去,顺手关了门。这时天潇才拿起信封,看着那个紫红色的图案,再看了一眼小师妹,眼中掠过一丝严谨,迅速的拆开信封,上面是承决师父的字迹:带上天儿,速来死亡之眼。
天潇隐隐的说道,面部有些难看:死亡之眼!
刚才看到那个紫红色的图案,天潇便有些着急,天下第一门,只有紧急事件,上面的那一株彼岸花,才会是紫红色,迎着光的方向,那朵花里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天“字,那么,这封信,定是与门主有关。
此时的佛烟楼,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手中端着一盏茶,轻轻的挪开盖杯,把茶递到嘴边,优雅的吹了吹,翘起的小拇指,那个长长的指甲,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照得闪闪发光,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反射出来的寒光,直刺人的双眼。
站在她身前的两个女子,柳扶烟与桑姬蕴都纷纷的低着头,紧绷神经,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说错一句,都会招来灭顶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纵然她是她们的母亲,但她心狠手辣,从不会对谁手下留情,哪怕骨肉相连,一旦出错,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其处置,绝不心软。
高贵的女人,抿了一口茶,优雅的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安静的房间里,便只听见砰的一声,站着的两位女子,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柳佛烟紧咬牙关,闭了闭双眼,那股狠劲,片刻之后,变成柔软,像一层薄雾,朦朦胧胧,挂在脸上。桑姬蕴则被吓得打了一个冷寒,轻轻的握了握拳头,像一只小白兔,但那种柔弱,瞬间之后,消失,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握住的拳头,轻轻的松了松,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雍容华贵的女人,看着担惊受怕的女子,是喜,亦或是悲,但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正襟危坐,看了她们一眼,垂下眼帘,竟然弄起自己的小指甲来,口中却冷冷的吐出:近日听说,江湖中的天下第一门,声望很高。
桑姬蕴蹑手蹑脚,抬起头,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里却生出一股寒意,舔了舔嘴唇,说道:天下第一门,分别在大胥国的南面,北面,西面。
桑姬蕴说完,柳佛烟接着说:南面的少门主叫天潇,之前在争夺天下第一剑的擂台上,输给了承决的徒弟,凌天瑶。桑姬蕴又继续说道:后来,经多次打探,天潇实则也是承决的徒弟,是凌天瑶的师兄。桑姬蕴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至今没弄清楚,就是凌天瑶叫天潇小师兄,按这种推算,是不是说,除了天潇,她还有其他的师兄。
雍容华贵的女子夭流煞,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冰冰的说道:查!
两个女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同看向夭流煞,摇头。
看到如此情景,夭流煞轻拍桌面,吼道:我在佛烟楼给你们留下那么多探子,养你们何用。声音有些收敛,但说出来的,却是冷冰冰的伤害。
桑姬蕴上前一步,看着生气的夭流煞,往她的茶杯里添了茶水,语气温和的说: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天下第一剑承决曾经收过徒弟,甚至都无法查到,他隐退江湖时,落脚点在何处。
夭流煞摆了摆手,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久久才开口道:西北两面分别是谁。
桑姬蕴回答:西面临近沙漠,少门主叫天尘,喜爱琴棋书画,听说,终日闭门,不见客,只在门内捯饬手中仅有的琴棋书画。北面冰川之地,少门主叫摇楚,钻研刀法,甚至是说有些痴迷,但在那极寒之地,他的声望,很高,深得百姓爱戴。
夭流煞缓慢的念着:天潇,天尘,摇楚……思考了片刻,又缓缓地念出:凌天瑶!
既然都是少门主,给我查他们的门主,我就不信,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是!
是!
柳佛烟弱弱的说道:近日有消息从南面传出,死亡之眼有异动。
夭流煞皱了皱眉,停顿片刻之后,嘴里若隐若现的吐出三个字:蓝眼泪!声音就像一阵风过,听不太清楚,两人只听得她后面的一句命令:查!你们亲自去。
双手抱拳,异口同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