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抬起下巴，很倔强地看着他，不说话。

是夫妻又怎样？只是一个证而已，一种合法的关系而已，这种仅凭一张低维系的关系，对她来说，丝毫没有意义。

“黎汐……”注视她片刻，他突然叫她，又问，“我有多久没这样叫过你了？”

黎汐心漏了半拍，随后轻笑：“我不需要你叫我的名字。”

“那要叫你什么？听说我失忆的时候，是叫你老婆。”

黎汐眼神一僵，又听林明森说：“老婆……是这样叫的么？”

老婆……叫得真温柔啊，黎汐一直盼望的称呼，可为什么在这一刻，听起来如此刺耳？没有一点动人，只是为叫而叫。

黎汐嘴微张，正准备回他，他却不等黎汐辩驳，唇直接压了下来，借着酒劲，胡乱地拉扯黎汐的毛衣……

黎汐这才慌了，她伸手死死地牵住毛衣领子，林明森没有一丝犹豫，伸出一只手，淡然地扣住。

情急之中，想到之前的激将法屡试不爽，她佯装镇定，冷笑一声，说：“我可以给你，如果你觉得有意思的话。”

林明森嗤笑，眼睛更红了。

“怎么没意思？我觉得有意思得很，别以为这样让我能停下来，来不及了……”

黎汐没想到林明森来真的，他的力道很重，三下五除二就把黎汐的衣服扒拉了下来。

黎汐的脸通红，林明森冷笑着，覆盖上去……

“林明森！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黎汐慌忙叫喊，但好像无济于事，红了眼的林明森根本就听不进任何她的拒绝。

他的脑子嗡嗡的，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只有四个字：把她睡了。

为什么不能睡？他是他老公啊，他三番五次地放了她，她却不知道他是在怜香惜玉，他不是无名英雄，做好事不让别人知道，不是他的个性，既然她不领自己的情，为什么还要放过她？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的门被谁悄悄地关上了，黎汐的喊叫和低低的央求，只会让别人以为他们只是在制造气氛。

如果说整个房间像一片大海，那黎汐和林明森就在船上，海里的波浪气势汹汹，他们在船上相拥着避难。

不对，是林明森抱着黎汐避难，毕竟黎汐是宁愿跳海，也不愿和他抱一起的人。

傍晚，黎汐不愿意下床，她躺在床上背对着林明森。

林明森从身后抱向她，她没动。

像只木偶一般，定定地看向某处。

“要我说对不起？”林明森贴在她耳旁问。

黎汐毫无反应。

“你这样，让我感觉刚刚睡了一个干尸。”林明森声音很温柔，真是少有。

“……”

“别生气了，嗯？”

“……”

“又不是和第一次，有这么痛苦？”

“……”

“我们是夫妻，不应该吗？”

“……”

林明森没辙，起床穿了睡衣，又走到黎汐这一边，天色晚得房间已经麻黑，林明森也未开灯，直接掀开黎汐的被子，露出她洁白的身躯。

黎汐诧异，气极地抓了被子，咬着唇，依然死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