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了客户返回路森的途中。

这种事本来是陆文哲的事，但陆文哲不管不顾地就去追女人，丢了一个烂摊子给他，这让林明森很不悦。

韩助理开车，见林明森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默然地把着方向盘。

这样沉默了半路，却好巧不巧的，手机铃声很突兀地响起。

是韩助理的手机。他先是尴尬地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林明森，而后腾出一只手，赶紧挂掉。

林明森有脸色依然不太爽快，他哪里敢接？

红灯处。

电话那头的人孜孜不倦地又打了来，韩助理手忙脚乱地刚要挂掉，听林明森出声问：“怎么不接？”

韩助理讨好似地笑：“女朋友，有事没事总要给我打个电话。”

“接啊。”林明森烦躁地说，“要不，我帮你接？”

韩助理知道，林明森是听这铃声听得心烦，于是赶紧戴了蓝牙接起通了电话。

“怎么了？”碍于林明森在后座，韩助理连“宝贝儿”几个字都不敢称呼。

“嗯，我晚上早点回来……知道，下班给你带个蛋糕……嗯，要什么味的？……我给你买了礼物……乖……我领导在旁边了，不说了啊……”韩助理声音越来越低，生怕给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林明森火上浇油，要是再惹怒了林明森，后果……不堪设想。

出乎意外，林明森淡声问：“有新女朋友了？”

“最近才认识的，上次谢谢林先生您包的游轮让给我，我约她去了后，就和她定了关系。”

他看了看林明森，又说：“她还说要多谢您，要请林先生您吃饭呢。”

林明森注意力没在这个点上，只问他：“你跟女朋友都是这样说话？”

韩助理战战兢兢：“是……习惯了，林先生别介意，以后再也不会在您面前接她的电话了。”

“不肉麻？”

韩助理思想慢了半拍：“啊？”

“我是说，和女人这样说话，不觉得肉麻吗？”

韩助理吃不准他这话的意思，到底是讽刺，还是真问？

只好老老实实说：“对于女人来说，这种话怎么算是肉麻呢？她们都喜欢听这些话，越肉麻越好。”

韩助理一说完，就等林明森的反应，他想林明森肯定会嘲笑一番。

然而，并没有。

良久，突然听他硬邦邦地问：“肉麻的话……有哪些？”

韩助理一脸懵，大气不敢出。

“是不是说爱她之类的？”他半眯眼，靠在倚背上，下巴抬起，看着韩助理问，“教教我？算加班费。”

韩助理一怔，绿灯都亮了，他还未反应过来，车身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