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能让你这样？你的生活很简单，认识的人不多，我能想到的也是他了。”黎汐说，“如果他能来，那就代表我猜对了。”

“和他没关系。”

“苏米，你都不会骗人。”苏米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黎汐。

“我想休息一会儿。”

“苏米，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会去跳江？你一直都是个乐观的人，怎么可能去跳水？”

苏米不吭声。

她不想说，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黎汐，我求求你别问了，好吗？”苏米闭上眼，“这是我的，我只想把它藏在心里。”

黎汐见她态度决然，也不好说了什么，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她再问，就是去探别人的了。

“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我只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掉进水里，那只是一个意外。”苏米翻了身，背对着黎汐，“我累了，想休息。”

在大明中学，黎汐和苏米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了，黎汐也从未见过像今天的苏米。

固执和对她态度硬邦邦。

黎汐起身，说：“我出去了，你休息。”

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对苏米说：“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难受。”

苏米一言不发。

走出病房，黎汐就撞到了一个人。

黎汐一抬头，看见言程之少有的火急火燎。

黎汐没想到自己猜对了。

“你果真来了。”她恨恨地看着言程之，“你到底对苏米做了什么？”

言程之脸沉着，“我要见她。”

“她需要休息。”黎汐怕苏米见他又伤心，阻拦着言程之。

谁知病房里传来冷冽的声音：“让他进来。”

言程之侧身进了病房。

黎汐知趣地走远，听见门被关上。

言程之的头发因为未打理，看起来略显凌乱，又因为没洗漱，面色看起来并不好。

但他的眼镜还是一丝不苟地挂在鼻梁上。

虽然是苏米叫他进来的，却始终没翻过身，一直背对着言程之。

言程之站在门后处，没有多靠近。

“你没事吧？”

“没死，很失望吧，昨天我死了两次，一次是被你挂在墙上，我以为那时都要死了，一次是掉进水里。”

“对不起。”言程之不知道怎么道歉，连道歉的音调都是生硬的，“我一时冲动……”

“对不起？我想把你送进牢房，是很合理的事。”苏米说得很强势，实际上她的眼角已经挂着泪。

“如果你要报警的话，请便。”

言程之自知理亏，他对苏米的原意，不是这样伤害她，不是想闹到逼她跳河自杀的地步。

“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言程之看不清苏米的表情，但听见她的声音早已经不像往常的细柔。

“苏老师，我只能说对不起。”他走近一点，态度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