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摇头：“他没告诉我。”

又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你帮给他吧。”

林子乔接过沈墨手中的笔记本，踌躇了几秒，刚要张口问沈墨周末要不要去郊外露营，沈墨就先他一步出了声。

“林子乔，明天伍天浩几点比赛？”

林子乔心沉了沉，说：“上午9点吧。”

“我和吴芷佳本来是说要给他当拉拉队的，可惜时间上不行。”

林子乔勉强笑了笑：“没关系，可以在网络看直播的回放。”

相对无语。

半分钟后。

林子乔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小声说：“周末我朋友要过来，一起去出去玩玩？”

沈墨愣了两秒，“只有我？”

林子乔起初没明白，等他明白她是指有没有邀请吴芷佳后，笑了笑：“就叫了你。”

沈墨眼神很明显的惊讶，但那惊讶又很快消失了，换来的是惊喜。

“为什么只叫我？”她看着林子乔，黑暗中，那双眼睛十分明亮。

林子乔突然就哑然，不知如何解释。

他只想着如何开口邀请，还没去想她问原因。

吞吞吐吐地回应：“我……那个……”

还没编出来，又听沈墨问：“什么时候？”

林子乔心跳加速，答到：“元旦。”

“我得看看能不能出去，我妈店里那几天很忙，可能要我帮忙。”

林子乔掩饰笑意，点头：“行。”

沈墨转身离开，没回头，但从她轻快的步伐里，林子乔看到了欣喜。

冰冷的空气中，林子乔突然就觉得十分温暖。

比开了暖气的房间还暖。

自从那晚过后，林明森在黎汐面前的自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连黎汐带着一包别的老师从外面买的糖炒板栗，他都直接从她手里抢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还说不爱我？”

黎汐手僵在空中，没法回应，因为一旦回应，他就认为是她狡辩。

他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了。

黎汐虽然嘴上骂林明森神经病，实际对林明森这样的表现很是欣喜。

这会儿，林明森又把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电视。

黎汐突然就很喜欢回这个窝了，这几天，都是一下了晚自习，就匆匆地回到这里，到门口时，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被风吹乱的头发。

她知道林明森在等她。

电视放的什么她也根本没看进去，林明森喜欢看的东西她不爱看，但她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喜欢看，就让他看。

多少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离婚这个问题，就这样被黎汐抛到脑后了。

林明森压住她的头往自己的肩上靠，她虽不情愿，但还是依着他。

正心神荡漾着，林明森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看了看手机屏幕，黎汐侧头，就发现林明森的脸色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