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哦，要在这边过夜？”

“是。”

“女同学？”

许若卿觉得他的话有点多了，明明就只是打错了电话，顺便问问而已，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的。

但想到下午他的样子，又觉得他能算得上是个好人，就回到：“当然。”

“那没事了，注意安全。”

“谢谢你的关心。”

陆文哲放下了心，又拨了一个很久未拨过的电话。

“道叔，您老身体好吗？……麻烦您帮我一个忙……”

道叔是他父亲的朋友，年轻也是个大人物，现在退休不再折腾了，但只要愿意，要治精瘦男人那种下三滥的角色，就是动动嘴皮的事。

以父亲和道叔的关系，这个忙他是不可能不帮的。

他答应得爽快，同时也问陆文哲，因为什么女人，一向不找他帮忙的，竟然找上了他这老头子。

陆文哲笑了笑：“朋友。”

“朋友？我不信，我了解你，朋友不会帮到这种地步。”还是过来人看得明白，不过见陆文哲也不多说，也就作罢了。

既然许若卿不回家，那他回那个有老鼠的小区，也没有什么意义。

转了方向盘，往大明中学开去。

辅导室里。

除了吴芷佳在认真听外，其他三个都各忙各事。林子乔撑着手打瞌睡，伍浩天则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沈墨手中握着圆珠笔，转出了百般花样。

一道题，林明森讲到一半，猛地拍了拍桌子，差点流口水的林子乔吓了个激灵，抬起头，眼睛半张埋怨道：“小叔，人睡觉时灵魂是在游走的，您这样吓我，魂魄回不来了怎么办？”

不是夫妻不进一家门，林明森和黎汐的样子如出一辙，态度冷淡得很：“书上说，有些人活着，实际已经死了，这种人，徒有其表，可没有灵魂的。”

沈墨忍不住笑，笔都被她转到了地上，伍天浩恍惚的精神也被拉回来了，调侃林子乔：“林老师是夸你呢，夸你没有灵魂的躯体还这样好看。”

林子乔桌下拧了拧伍天浩的大腿：“滚！”

伍天浩痛得差点出了声，沈墨在一旁逗他：“你灵魂有吗？我看你瞧天花板都瞧了半天，是不是飞上头去了？”

伍天浩脸微微红：“瞎扯。”

“不会是恋爱了吧？伍天浩，我看你最近有点反常来着，经常莫名其妙地走神，一说话就脸红。”林子乔对伍天浩最近的行为很狐疑，和先前的伍天浩大不一样。

伍天浩脸更红了。

“别胡说啊，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去参加比赛，我之前的一朋友要去参加，最近他们有队员练习时受了伤，刚好差一人，问我要不要作替补去。”

“你是说柔道赛？”林子乔拍了拍他肩膀，“去啊，我们支持你。”

沈墨由衷地高兴：“这机会不是上天给的吗？我觉得应该去。”

林明森刚和吴芷佳说完一题，抬头斜眼看着他们，问：“还要不要学了？”

“当然学，当然学。”

“那就认真点，要不是老婆叫我来，我才不会来。”林明森跟个幼稚鬼似的，动不动老婆挂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