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乔闭了上嘴，低下头，等他发话。

“怎么不说了？我倒是很愿意听。”林明森一副愿听其详的口气，但那表情又在对林子乔表示，你再敢说下去，就别想再活的模样。

林子乔当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往后退了两步，说：“那我先下去了，总之小婶知道我在学校的表现，我以后也一定会努力，做得更好。”

也不等林明森答话，林子乔说完就溜烟走了。

林明森坐在书房里，久久未动。

她哪里是吃软不吃硬？她是软硬都不吃。

黎汐没回父母家，许若卿现在一直一个人在家，她就没有忌惮地自由在她家出入了。

周天，两人起得很晚。

刚洗濑完，黎汐就接到了言程之的电话，要不是看在林明森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恢复的，她定要把言程之的号码删除了黑名单。

“在哪里？”他说话带着风，连称呼都省略了。

黎汐低声道：“和我老公在一起。”

“怎么可能？听说他今天要去姓庄的家，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黎汐愣了愣，他到底要做什么，连林明森的行程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不想多和你解释。”她说话也不甘下风，和这种人说话，处于下风了，就代表你被他收入囊中了。

言程之道：“陪我出来逛逛街吧，下周我朋友的生日，我想给她买个礼物，她是个女人，你比较懂一点。”

黎汐莫名其秒，把电话拿得老远，直接拒绝：“对不起，我没时间，也没义务。”

然后，挂了。

许若卿身上的家居服还未换下，问：“是言程之吧？这人怎么这么烦？以前可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黎汐想起了什么，思索了片刻，问许若卿：“若卿，你在学校时，有没有听说言程之和林明森之间的事？他们有什么纠纷吗？”

许若卿一脸茫然：“这我不知道，有什么纠纷？”

“我听说好像是因为产品所有权的事，言程之说，他当时正在研究一个项目，刚好路森那边也在研究，后来是路森威胁他，让他离开了。”虽然言程之只是提了一下，但黎汐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不相信路森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相信林明森的为人，但整个路森并不代表林明森，也许是路森其他人瞒着做的事也不一定。

但她还是很好奇，想一探究竟。

许若卿说：“如果真有这种事，那也是他们私底下解决，不可能传到学校来，不过言程之这样说的话我其实不太相信，汐汐，你想想，他凭什么受威胁？要么就是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如果路森真是做违法的事，那今天言程之怎么可能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