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走到黎汐旁边，说：“老婆，要不我们去床上睡觉吧。”

“我不睡午觉，你去吧。”

“老婆，你情绪低落吗？”林明森说得颠三倒四。

“你问这个干嘛？”黎汐起身，她要出趟门，“你在家睡觉吧，我出去一趟。”

“请问你出去做什么？”林明森心里慌里慌张的，陆文哲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问题，他又起睡老婆这档子事了。

“我去查东西。”黎汐要出门，被林明森一把拉住。

“那睡了觉再去可以吗？”

黎汐没察觉他眼神的古怪，心里一直想着沈墨的事，随口一说：“要睡也是晚上睡觉，白天睡什么睡？”

林明森一愣，随即一阵欣喜，他可以睡她了？

“好，那我等老婆晚上睡觉。”

黎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未再说什么。

一下楼，就遇到了林明启。

“弟妹，去哪里？”林明启问。

黎汐拿了挂在衣帽架上的包，说：“我去银行查查沈墨她妈的打款记录，看是哪个柜台打过来的，大哥，您在家看着点儿明森。”

林明森没跟过去，他房间里背着手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又拿了手机，给陆文哲发了个信息：我老婆说，晚上就可以睡。

陆文哲全副武装地进了医院，戴了黑色的墨镜和口罩，甚至头上都戴了一顶黑乌乌的鸭舌帽。

男科是一栋独栋，陆文哲觉得这就有点不合理了，这得多显眼呀。

他左顾右盼地走进了大楼。

医生是个中年人，有点胖，问刚叫到号的陆文哲：“叫什么名字？”

“陆文哲。”

“哪里不舒服？”医生抬头，“把墨镜和口罩摘了吧，这里已经没人了。”

陆文哲尴尬地摘了口罩，又听医生问了一遍：“哪里不舒服？”

“就是……不行……”陆文哲难以启齿，妈的，一个堂堂的摘花高手，竟然沦落到进这个科室。

“躺床上，把裤子褪到大腿上。”医生司空见惯，别说陆文哲这么高大的男人，就是那种肌肉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生猛的男人，也要到他这里来看这个。

陆文哲颤颤巍巍地躺了上去，医生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说：“这种现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就这几天。”

“这几天？结婚了吗？”

“没有。”

“有女朋友吗？”

“有，就是在她面前也不行。”陆文哲沮丧地答。

“看起来硬件没什么问题。”医生洗了个手，返到办公桌前，“最近心理上有没有受什么刺激？”

陆文哲想了想，说：“看见一个女人用高跟鞋打一个男人，后来总觉得那女人在打我……这算不算受了刺激？”

“你这是心理作用。”

“那怎么办？”

“全身心放松，平时不要太紧张，也不要太在意这个事，说不定哪天就行了。”医生说得很轻松，轻松得眼珠子都未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