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我查了，林明森先生除了路森上市前去公司开了会后，就再也未去了过公司了，而在这之前，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未上过班。”

“我想知道原因。”

“原因还不怎么清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对外宣称去了外地出差，不过我查了各个航班的记录，都没有他的名字。据说他上次去公司后，有人质疑他，他表现得很不正常，神色和举止都和之前大不一样。”

电话那头顿了顿，又道：“对了，路森公司的一个股东在这个会议上，突然拿出了一份合同，是林先生转让的股权合同……”

言程之扶了扶眼镜，嗤笑道：“有意思，你帮我安排，我想见这个股东。”

“好，言先生。”

酒杯在言程之手中摇晃，那天火锅店相遇后，他就觉得林明森很古怪，果然有异常。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回了，但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了。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温度也似乎比往年要低。

天气越发地凉了，中午，林明森从辅导室回来，瑟瑟发抖。

黎汐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问他：“怎么不穿厚点的外套？”

“没带。”他轻松地道。

黎汐打开他的衣柜，果然里面只挂了几件稀稀拉拉的t恤和薄外套。

连件厚一点的毛衣都没有。

“下午我调课带你去买衣服吧，别让你老人家感冒了，你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特殊老师，病不起。”黎汐脱掉鞋，一边上床，一边说。

黎汐说得不夸张，自从他辅导了那几个孩子后，虽说不算是突飞猛长，但上课答问题，要比之前知道的多得多。

黎汐记得，之前的林子乔，回答问题时一问三不知，现在的他，课堂上还是会睡觉，但答题时的状态大不一样了，偶尔也会说出大概。

在黎汐看来，这就是明显的进步了。

林明森一听她说要给自己买衣服，眼睛里都放出了光。

“老婆要给我买衣服。”本来打算睡个午觉再去的黎汐，被林明森一下子从床上拉起。

“晚点再去，我得睡午觉。”

“现在就去。”林明森眼眸里全是兴奋，生怕黎汐变了卦。

黎汐真是被他生拉着去商场的。

她在学校一不睡午觉就浑身不舒服，逛商场时，自然就无精打采。

林明森在她旁边，手背在身后看着一旁的店，突然转头问黎汐：“老婆，请问你有钱吗？”

黎汐斜着眼睛，问：“我哪里能有你有钱？”

林明森脚步缓了下来，说：“我没钱，买不了衣服。”

“我可以借给你，等你上班发工资了，得还我。”黎汐逗他，当提提神。

林明森笑了笑，拉了黎汐的手，说：“谢谢。”

黎汐白了他一眼，心想如果早知道他是这么二的人，就算病到死，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返回目光时，正好对上正面迎来的一个女人。

黎汐愣了愣，迈不开脚步。

她像微信里的自拍一样漂亮，身段婀娜，脸上涂了烟熏妆，但这妆并不浓，黑色晕染在她眼睛周围，冷酷又性感。

对面的女人挽着一个男人，也停了下来，但她没看黎汐，她看的林明森。

林明森似乎一无所知，见黎汐目光的落在女人身上，也循着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