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有一个人真的心悦与她,就连梦见她都成了一种奢望了。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颜楚云懒散的躺到了祁寒之的怀里头,今天一天可真的是腰酸背痛。
以前拍一天的戏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些人处理好了?”
说的自然是之前混进上京城的那群人,祸患还是要早些摘出来才能安心。
祁寒之摆弄着腿上人的青丝:“嗯,不过有一个人从火场里头逃了出来,可惜没走多远就被抓了,但也被烧成了重伤,”按照祁寒之的意思是,这人伤成这样不死也要残废,不如给个痛快,可赶回来的红竹却执意把人留下,想问一问他们的母后主子。
对此祁寒之不置可否,没有阻止仍有着几人去了,反正那人若是醒来了也不说的话,再杀了也不迟。
“那人多大啊?”这样的行动其实无异于自杀的,颜楚云有些不理解,难道他们想不通就算是今日做成了什么,就凭这些人能逃得出上京城?能逃得出皇家的追捕,说到底也是个死字。
祁寒之回忆了一下:“约莫是个小孩子,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在死士之中是很寻常的年纪。
根据这些人训练有素的手段,祁寒之可以断定这些人特意养出来的死士。
“十三,四岁?”着放现代还是一个在上初中的中二病小屁孩,现在尽然能豁出命去杀别人了。
捶腿的动作一顿,颜楚云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都是死士,生命是握在主家手里的,主家让他们坐什么就必须坐什么,哪怕是去送死的,当然能派人千里迢迢的过来肯定是许了什么好处的,比如千金富贵,自由之身,”而如今,这些都会是泡影。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是什么。
回想着非衣拿来的客栈清扫出来的明细,颜楚云啧了一声。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啊。
驿馆中的阿兰若莱一脸轻松的在窗前剪花,今日上京的风风雨雨都跟她没有关系,就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的休息一日,也好去仔细的思考一些事情。
赵陵躲了秘宝杀了族人,让自己背负了仇恨。
可说到底自己背负的到底是什么?
恨吗?恨,恨他的欺骗恨他的不择手段,跟恨自己。
不恨吗?就在某一刻阿兰若莱好像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自己累了,从小背负着所谓神女之责,后来又背负了赵陵带来的血海深仇。
可这一切都是自己吗?换成别的阿猫阿狗都是今日的结果,那为什么是自己呢?
抬头去看灰蒙蒙的天空,阿兰若莱有些想柯兰了,那里的天空比这要好看一万倍,有仿佛触手可及的美丽的星空,还有垂在脸上让人觉得安心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