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之打开密报看了几眼,点点头,本来有些寒气的眼眸也温润了一些:“我父亲跟云老将军是旧交,老将军不会亏待了他们的,”说着将密报放到了书桌上,颜楚云也是点点头:“我拨一些银子送去老将军那儿吧,人情是人情,有些事情也不太好麻烦人家的,”军士的开销不是一笔小数目,一直麻烦老将军的话,也不太好的。
两人之间也不分彼此,祁寒之就不跟颜楚云客气了,毕竟颜楚云真的很有钱:“嗯好,你交给问鱼就好,他是负责这些的,”问鱼闲了这么久也该给点事情做了,不然每日就跟着贺思斐后头晃,自己看着都眼皮子痛。
南云城的道观之中一个清冷又有些憔悴的男子坐在月下的软榻之上打着坐,仍谁看了都不由得心头一动。
男子的皮肤是接近苍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唯有眼角处有几许的红,看起来他整个人又有一些的无害跟病弱。
一身白色的里衣露出精致的锁骨让人忍不住往下继续看去,可惜能看见的只有那洁白柔软的白色里衣,男子的长发未束披散在身旁,美的宛如谪仙。
那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拿起旁边的清茶喝了一口:“虚无,上京城那边可有上面异动?”
身旁小道童打扮的小孩儿老成似的翻开自己身上的信件:“京中现在一切正常但是,王恒兴从将军府出去之后就不知所踪了,”一个是长久远离政治中心的皇子,一个是上京城中有名的地痞流氓,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可事实就是王恒兴就是五皇子赵循的人。
起身来到悬崖边,赵循看着无边的夜色,以及若隐若现的山下景色:“不见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呢?赵循意味不明的笑着,本就不认为王恒兴真的会从将军府里头出来,现在人又消失了
看来这将军府还真的是不简单啊,自己不常在上京城中,许多事情即使直到但是还看不真实,许多事情自己不经历体会还是不深刻的。
“颜楚云祁寒之,真是有意思的两个人啊,”他的声音像是夜晚之中温和的晚风吹向了远方。
纯白的衣袖被风吹的舞动起来,赵循站在栏杆边就像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一样,他那双清冷又温润的眼眸就那么安静的注视着远处:“母妃如今身体如何?”
赵循的生母是当今的陈妃,跟赵循一样也是长年卧病在床,身边又无子嗣照料,唯一的儿子又身在远处而且身体也不好,所以没有人会把他们母子二人当作威胁的对象。
小道通甩了甩拂尘:“陈妃娘娘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见好也不见坏,每日汤药喝着,如今也不愿意走动,身边的宫女劝了也没用,”陈妃娘娘的病若是不多走动些,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多多去散散心恐怕是很难好的,可陈妃娘娘就是不愿意踏出自己的宫门半步。
上次出门还是因为五皇子殿下回宫去陪了几日,才在皇宫之中好好的走了几日,若不是这样,这宫中新来的人恐怕都很难知晓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还有以位陈妃娘娘。